老乔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刺激里面的活物,否则可能导致黄榕有生命危险,或者永久性瘫痪。 他说想知道这个活物到底是什么,需要专业的检测仪器,最好能拍x光片。 “那不可能,除非去附近的医院,而且医院的发电机能工作。”我说。 “好吧,显微镜也行。”老乔没有坚持。 他将黄榕的情况描述给秋德海,两个人又开始用术语交流,黄榕体内的东西在持续生长,尽管速度并不快,但也不容乐观。 老乔和秋德海商量着列出一堆医疗用品的名单,另外单列了几种大型医疗器械,算是非必要物品。 汤姆和腾锐巡视的时候发现球场有备用发电机房,假如我们能搬回老乔需要仪器,电力不成问题。 现在天已经黑了,可我们必须再出去一趟,古昱出去过一次,他记得医院的位置,这次就换我和他去,白君扬留守。 黄榕曾经打伤过这种寄生物,最后还是中招了,我叮嘱汤姆,让他们小心,无论听到任何声音、见到任何陌生人,都不能离开休息大厅,不要开窗、不要开门。 我和古昱骑上自行车去城区,古昱说他看到的那家医院离球场大约只有半个小时车程。 我们沿着球场大门外的柏油马路直行,骑了大概五分钟,我让古昱将路边的草丛消平,在同样的距离,那条安全线外,我们果然又看到人头盆栽。 它们似乎只能生长在泥土地里,又被半人高的荒草掩盖,所以古昱和白君扬白天出去的时候没有发现。 人头盆栽对高尔夫球场确实是呈包围之势,不过它们到底是人为制造还是意外形成,现在尚且不好下定论。 黄榕去过很多地方,也经历过各种凶险,他对人类的防范确实比较薄弱,但对动植物的警惕性应该很强。 然而那东西却悄无声息的将他引到了人头田,它使用的手段,一定是我们从前所不了解的。 我和古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骑行,这座城市早已被废弃,建筑物中间长满了杂草,甚至许多建筑已经坍塌,爬山虎一类的植物将破败的墙面隐藏在一片绿意盎然之下。 植物焕发着生机,城市却已如残骸枯骨。 旧文明落幕,新世界开始,而我们正是这新旧交替、动荡不安时代中的幸存者,一边挣扎求生、一边见证世界的变化。 骑车的速度比白君扬和古昱徒步快,我问古昱这次回来带没带瞬移蛋。 他说只带了一个,要留到关键时刻再用,他说着回头望了一眼,高尔夫球场的小楼和围墙已经看不见了。 古昱跳下自行车,说:“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此时我们骑出高尔夫球场的视野范围,看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瞬移蛋的事。 那些伤员很快就会和我们分道扬镳,虽说他们没有异能、看似无害,但我完全认同古昱的做法。 我们扛上自行车,手拉着手使用瞬移蛋赶往医院,古昱在回台省的路上就用过了,要不然他不可能回来得那么及时。 当然,他运气比较好,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匪徒,他和黄榕从匪徒手里缴获了一架直升机。 “那个飞行员是劫匪?” “二当家。” “是嘛……” 我心里多少有点惊讶,古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