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云妃撕破了脸皮把事情闹大,即便现代比古代/开放,作为人们眼中的弱势群体,她最后都能得到补偿。 上官离可以不娶她,上官家却不能不给她好处,堵住悠悠众口。 这也多亏他们没发生实质性关系,否则斐云妃可就要粘上他了。 “你以前认识她?” “算是吧,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难怪,不管怎样,这次多亏你的提醒,谢谢。” “唉~我说过,咱们是朋友,就算友尽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不能眼瞅着别人害你。” “对不起,我…我也不会让人伤害你,等古昱他们现身,我就放你走。” “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场,还是那句话,咱们各凭本事。” “桑柔,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诚实的回答我。” “行啊,不就是一个问题嘛,这么严肃?” “你到底,是不是变形怪?” “噗~咳咳咳——”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板着脸,像要讨论人类未来命运似的严肃,结果是这么个令我哭笑不得的问题。 “我不是,如假包换的桑柔,只不过在外游历这一年,我想通了许多事,人不应该纠结过去,应该勇于面对痛苦,去追求美好的未来,心境变了,性情也就变了。” 上官离轻轻点头,一脸欣慰:“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以前,我时常怕你想不开,如果你一个人单独待着,我总怕你……现在看来,时间是最好的伤药。” “我以前真那样?想自杀?” “嗯,你现在这么活泼,或许跟失去一部分记忆有关,选择性失忆,把不开心的事全忘了。” “无所谓了,开心就好。”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看他神情中透着疲惫,就告辞回了我的住处。 上官家怎么和斐云妃谈我并不关心,朋友尽义,管多了倒显得我目的不纯。 我能感觉到,上官离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他喜欢的也许只是神秘忧郁的‘桑柔’,当我换了一种性情,他心里的那份恋慕便被冲淡了。 我欣慰他的回头是岸,但同时又为自己和古昱的事迷茫,我对古昱的感情还在,无论他变成什么样,而他对我是怎么个态度,却是未知数。 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曾以合作的名义,专把我往危险的地方派,怜香惜玉这个词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 后来我们历经生死,慢慢培养出感情,可是在这个时空,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根本没有培养感情的机会。 不过他在袭击婚礼前给我准备车离开,应该是担心我受到波及,想保护我? 嘴角微微翘了翘,我没了休息的心思,一回住处就练习我的异能。 天光方亮前,我收拾好东西,抱着婴儿准备逃之夭夭。 左巴尔一共有两个出口,我挑了与来时相反的另一个出口走,守卫的人到这时间段是最困乏的,我快到门岗时,抽取了他们一点血,让他们大脑缺氧,感觉困得不行,注意力没那么集中,趁他们迷糊的时候爬出城门。 到了门外,城墙上有探照灯定时转动,不过有固定的规律,想避开倒是不难。 婴儿非常安静,幸亏他不是普通的婴儿,不然只要他哭一声,我们的逃跑计划就完蛋了。 但这边的出口距离我停车的地方隔着大半个城市,我必须绕过去取车。 上官离没问我是怎么来的,我也没把车停在左巴尔城门附近,本以为这么短的时间,车子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当我顺着藏车的路线走过去,却发现车子不见了,伪装用的树枝被扔在一边。 “什么情况?见鬼了…”我观察着雪地里的车轮印,我把车开进这片树林的时候,当时就把车轮印用树枝扫平了,而现在地面没有新的痕迹,那车子是怎么被弄走的? 雪地里只有我自己的脚印,难不成我的车让土地公公给吞了? “咱娘俩儿也太点背了。”我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婴儿,回城找车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在路上拦到顺风车。 漫长的冬季仿佛没有尽头,放眼望去,茫茫雪原上除了秃树就是积雪,见不到半点新鲜颜色。 “真是凄凉啊~”我嘀咕着,是为景色,也是为自己。 婴儿被我包得严实,头上戴了顶小白兔的棉帽,听到我的声音,他仰起小脸儿‘啊’了一声。 “咱们不往远了走,守在路边等等看,看能不能等到你爹,或者你龙叔叔。” “啊~” “要是他们都不来,咱俩就等大餐,不过估计不好找。”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