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聂颖宇跟前的时候用脚一铲,完美立定,乐道:“你完全不会啊?” “骗你干什么,怪丢人的。”聂颖宇一只手扶着保护墙,另一只手抓着秦展的胳膊,如此才能够勉强移动,“我就三年级的时候滑过旱冰,结果把我下巴磕了,当时还缝了好几针呢。” 秦展伸着头瞧聂颖宇的下巴,发现没留下什么疤痕,问:“那你小时候都玩儿什么啊?” 聂颖宇想了想:“我妈让我学钢琴,但是钢琴太贵,于是我爸给我买了把二胡,我《赛马》还学的八字没一撇呢,居委会的找来了,说再扰民的话就罚款。” 秦展笑得前仰后合,冰上泛起的寒气都吸进了肺里,他稍微提速,让聂颖宇在背后扶着他的肩膀,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太他妈逗了。” “别的我想想,”聂颖宇熟练些了,虽然动作比较迟缓僵硬,他死死扣着对方的肩膀回忆,“跳棋算吗?我小时候特流行玩跳棋,弄得我现在都最喜欢益智类小游戏。” 秦展越听越乐,情不自禁加速了,结果滑出去十几米才想起回头,然后隔着十几米看见了趴在冰面上的聂颖宇。聂颖宇等对方滑回来,骂道:“你丫太不靠谱了,这要是战场上让你给我打掩护,我早挂了。” “对不住对不住,听嗨了。”秦展笑着拉聂颖宇起来,“感觉怎么样,放松了么?” “还行,但感觉比做卷子难。”聂颖宇感慨道,“不过我喜欢挑战困难,下回让我哥系统地教教我,争取能独立溜一圈儿。” 秦展见缝插针地打听:“山哥有不会的吗?我觉得他是个神人。” 俩人靠着保护墙休息,聂颖宇讲述道:“因为我哥像我大伯,我大伯就是个神人,你想听么?想的话给我买瓶水,我就不动弹了。” “靠,套路我,等着。”秦展转身就跐溜出去了。 排队买饮料的人不少,秦展还记得要命的薰衣草味儿不能买,同时又想到那天聂维山和聂颖宇打架的英姿,然后默默决定给聂颖宇买最大杯。 排了十几分钟的队终于买好,他两只手各端一杯重新入场,但是聂颖宇却不在原地了。溜冰场内人挺多,而且流动着不好找,他慢悠悠地边喝边滑,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是秦展么?” 秦展停下转身,看见了尹千结。 操,大意了。没想到人家也来溜冰了。 尹千结刚来不久,还有些兴奋,说:“你是千阳的朋友吧,国庆节那次我给你们做过饭,记得吗?你自己来玩儿的?” “记得,你做的饭特好吃。”秦展立刻应道,心里却止不住哆嗦,“中午我和千阳一起吃的,他回家了。” 尹千结乐道:“他今天转性了,居然乖乖回家了。” 正说着,秦展看见那个男生从后面过来,而且跟他一样,两手都端着饮料。他试探着问:“姐,你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嗯,上午出来的。”尹千结回头看了眼的同伴,“那你玩儿吧,注意安全。” 秦展挥了挥手里的热巧克力:“姐再见。” 目送着尹千结的背影消失,他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滑了,性格好的漂亮姐姐脱单,搁谁遇见了都得心碎。 刚一转身,他看见了最心碎的那个。 聂颖宇远远地坐在冰面上,两条长腿伸着,手臂在两侧支撑着,指尖都冻得通红。面上的表情比这冰也暖和不了多少,眼神无光,有点儿惹人疼。 秦展心里犯难,硬着头皮溜过去,说:“我找你半天了,你不会滑还瞎跑。” 聂颖宇说:“不跑了,我想走了。” 秦展扶着对方找出口,出去后在休息区换鞋,他把最大杯的热巧克力递过去,说:“估计已经不热了,凑合喝吧。” “谢谢。”聂颖宇端起喝了几口,眼神还是蔫儿,讷讷道,“还不如回家学习呢,省的碰见。” 秦展问:“那你还讲山哥和他爸么?我还想听呢。” 聂颖宇终于爆发了,哭丧着脸吼道:“我他妈都失恋了!听听听,你听个蛋啊!我现在就想听《伤心太平洋》,谁他妈给我唱啊!” 秦展被吼得发愣,看看四周又觉得有点儿丢人,他把手揣进外套兜里,低头耷拉眼地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