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骨,流畅的肩线,微微隆起的胸脯,除了有点没肉,宋词的身材挺好。 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儿,她换上睡衣,踢掉鞋子,把自己砸进被子里。 手机还在震动,她打开,丁单在群里说让他们明天晚上记得过去练习。 宋词盯着天花板,上面贴了一层米色带花的墙纸。牙齿还在隐隐作痛,她在床上烦躁地翻了好久,听着适中滴答作响,才慢慢睡了过去。 …… 一大早,就被客厅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睛有红血丝,在床上躺尸了好半晌,才顶着一头乱发出去。 祝小玉踩着凳子在般衣柜上的箱子,正把堆放在最上面的小包扔地上,瞧见她,忙喊她:“快来帮我一下,这柜子太重了。” 宋词无言片刻:“一大早收拾什么!你不会晚上弄吗?” “吵到你了是吗?啊,你整天什么都不干,我收拾下东西我吵到你睡觉了是不是?” 她没说话。 祝小玉一念起来就叨叨没完:“都八点了,该起床了,你还上不上课?我每年给你那么多钱我做慈善啊!” “今天周末。” 祝小玉抱着箱子挪动,絮叨:“周末?周末不会起来帮我?” 宋词游魂一样钻进厕所,刷了牙洗了脸,对着镜子化妆的时候才发现,左边脸似乎有点肿,双眼也没神,整个人像被掏空精气的妖精。 她盯着许久,胡乱扑了层粉,又画了眉毛,才回房间换衣服。 祝小玉看她风风火火一顿折腾,才起床又要出门,忙问:“涂得跟鬼一样,又要上哪儿疯去?” “我去医院。”宋词在门口穿鞋,“牙疼。” 宋词啪一声甩上门,还能听到祝小玉在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早晨露水很重,空气又湿又冷。 她穿着黑色卫衣下楼,兜帽盖起来,整张脸都藏在衣领下,只露出两只眼睛。下楼到停车棚开车的时候,隔壁黄狗冲她吠了两声。 “剁了你!”她作势要踢,那狗才呜呜后退。 她牙齿疼了好几天,本来昨天要去,临时有事耽误。 牵出车子,抹干净露水,宋词坐在车座上,对着手机查看了医院的地址,记好揣兜里,才一脚踩着车子蹿出去。 车水马龙,出了大街,马路人来人往,没有半分廉价居民楼的沉闷衰败,热闹得很。半个多小时才到,混在人群里面进去,才到门诊,就被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熏了下。 宋词皱了皱眉,就着预约好的地点找到口腔科,爬上四楼,消毒水味道更甚。 闹嚷嚷挺多人,老人小孩,或坐或站,宋词对着叫号屏看了下,还没轮到她,就找了个位置坐。 迷迷糊糊打盹中,听到叫号,戴着兜帽的脸还有点没清醒,晃着要进去,刚踏进去一步,后面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没站稳,胳膊肘在门上磕了下。 一股钻心疼痛涌上来。 本来心情就一般,撞人的还不道歉,宋词火气“蹭”一下就起来了:“谁撞我!” 她阴沉着脸回头,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直接无视她,一屁股坐在她刚轮到的座位上,“医生,先给我看看吧,我要疼死了,最近没一天睡好觉。” 宋词愣了好几秒,看着被占了的位置,才回过神来,这是被插队了。 她还算冷静,语气也正常,走过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起来,轮到的是我。” 座位上的医生抬头看了看宋词,又看对面人。 女人无视旁边的宋词,说:“医生,你给看看怎么回事,这几天牙疼得厉害……” “喂。”她怒火在聚集。 没理,甚至连看都没看。 宋词猛地推了椅子一下:“叫你呢!聋了吗?” 女人在椅子上踉跄了下,扶着桌子稳住,伸手往她手臂就拧下来:“你有没有教养!你推我椅子干什么?” 宋词“啪”甩开她的手,目光阴沉:“到底谁没教养?我说让你先了吗?给我起来!” 周围气氛凝重,坐在位置上的医生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宋词手里拿着号码单子,目光能喷出火来。 终于有人出声,是个戴着眼睛的女医生,却是对宋词说:“要不你让她一下吧,马上就到你了。” “凭什么?”她冷冷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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