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即使两人的修为一样,但在战斗经验上,他显然远远逊色于司无道,一开始他还能占着法器的便利让司无道吃亏,但他毕竟只是个筑基修士,手里能用的法器的等级自然不会太高,而司无道身上的皮甲和手里的斧头亦是魔界等级不低的法器。 一方伤势未愈心有顾忌,一方盛怒之中势如破竹,此消彼长之下夜怜光越打越退,被司无道逼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已。 “司无道,你趁我丢了傀儡的时候来找我,分明是趁人之危!卑鄙!”夜怜光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下山的时候就多炼制几只傀儡再下来,要不然哪里会被司无道逼到这个地步? 司无道冷冷一笑,也不应声,只是挥舞斧头的动作越来越狠辣,每一下都直击夜怜光的要害,当真是恨不得将他一斧子砍死! 砰的一声!夜怜光手里的铁扇被司无道一斧子击飞出去,被击飞的铁扇旋转着飞出去老远,最后掉进了远处一片湖泊里。 司无道见状眼睛一亮,没有丝毫犹豫,他手里的斧子朝着失去武器的夜怜光直直砍了下去。然而预料中血肉飞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眼前微微一花,他面前的夜怜光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之前在酒楼里见过的青年。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大的青年力气却出奇的大,只用了一只手,就将他全力劈下去的开天斧挡住了!要知道开天斧的重量可有五千多斤,除了被它认主的自己,就算是他大哥也不能轻易拿起来。 而这个青年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出来有灵力波动,他真的是靠肉体力量接住他这一斧的?司无道盯着用一只手拦在他斧柄上的青年,紫色的双眼微微眯起。 纪珩一手挡住那把斧头的柄,一手把夜怜光护在身后,对司无道说:“你不能杀他。” 司无道:“我想杀谁还轮不到你来管。”他脸色狠戾,随即加大力道压了下去,谁料开天斧依旧纹丝不动!看着神色冷淡似乎轻轻松松就扛住压力的青年,司无道眼里闪过一丝欣赏,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纪珩反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呵。”司无道冷笑,“这个小贼偷了我兄长的东西却不肯交出来,那我只好将他杀了,再慢慢搜!” “他胡说!”夜怜光从纪珩高大的背影后探出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司无道骂道:“那个东西本来就是我们天工门的!我拿回来那是物归原主!” 司无道脸色一沉,紫色的双瞳中杀气蒸腾。看着夜怜光的目光狠戾无比,似乎恨不得立刻生食其肉,然而下一刻,他眼底的杀气一滞,阴沉狠戾的脸色也僵住了。刷的一下收回开天斧,他转身面对着背后的天空。 纪珩和夜怜光也抬眼望去。 他们此时所处的是青铜镇外的旷野,身后林木郁郁葱葱,身前膝盖高的野草一望无际。而在远方的天空中,纱带般的红霞托着一轮橘红色的日渐渐往地平线下沉。暖黄色的光芒中,一团紫黑色的烟雾朝着他们飞速接近。 等到那团烟雾接近三百步以内,人眼才能看清,原来那团烟雾中笼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待他轻飘飘地落地,那笼罩全身的紫黑色烟雾翻滚旋转,而后呈螺旋状消散无踪。 这个刚刚到来的魔族穿着一袭暗紫色的大袖长袍,红色的花纹从他的袍脚一路往上攀爬,最终停留在领口处,结成一个意味不明的纹路。而他的脖颈隐藏在立起的衣领内,一张脸被黑色的面具从正中间一分为二,眼睛、鼻子、嘴唇都只能让人看见一半,但只这露出来的半张脸,便显出渊渟岳峙般的巍峨气势来,让人一眼望过去便被其气势所摄,再也兴不起对抗的念头。 “兄长!”刚刚在纪珩和夜怜光面前冷厉高傲的魔族青年此刻表现得十分温顺,他微微低下头,向着远远追来的兄长问了声好,才看向夜怜光,指着他道:“兄长!这就是那个偷了东西的小贼!” 被司无道称为兄长的男人闻言,深紫色的眼睛朝着夜怜光看去,只一眼,就把原本理直气壮的夜怜光吓得两股战战,多亏了被纪珩扶了一把才没有跪下去。他感激地看了纪珩一眼,然而纪珩根本没看他,他的目光集中在面前这个刚刚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