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带着几位长老进来,众人又是为风且吟检查了一遍,之后由掌门动手,用灵力为风且吟强行驱除部分毒素。 几位长老就站在屋子里看着,见那毒素呈紫黑色,墨汁一般从风且吟的指尖处往下淌,落地后甚至化作黑烟,阴毒地想要继续往风且吟身体里钻。 掌门沉着脸将那道黑烟击得粉碎,转头对上风且吟时立即露出了笑容,“你放心,这些日子为师每日都过来为你驱除毒素,配合董敬之的丹药,再过不久你就能痊愈。” 风且吟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掌门和各位长老离开之后,同风且吟较为亲近的同门立刻涌了进来。 冲在最前头的是裴羽衣,她一进门就扑了过来,趴在风且吟床头哀哀哭泣,依旧是裴羽衣式的哭相,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整张脸皱成了包子。 风且吟有些好笑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笑道:“哭什么,你师兄我还没死呢!掌门不是说了过阵子把毒驱干净了就能好了?” 裴羽衣摇摇头,而后把连心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恨声道:“那个恶毒的女人勾引大师兄进了宗门,下毒害你,我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结果受审后掌刑堂的玉元师叔竟然只判她终生监禁地牢!太不公平了!” 风且吟道:“我真的抢了她姐姐的救命灵药?” 裴羽衣呆住了,没敢说。 裴清站在一旁,哽咽着点了点头,“掌门测过了,她说的都是真的。玉元师叔说咱们宗门不是灵宗,以势欺人的事不能做。他说风师兄确实夺宝害人,念在是无心之过且是为了救小师妹的份上不予追究,连心为姐报仇讨回公道没有错,却用错了法子,以阴谋伎俩为害宗门弟子,犯了宗门大忌,两相抵消之下,虽免了她的死罪,却判她终生监禁于地牢。” 裴羽衣哭着道:“吃了灵药的是我,要害她也该来害我啊!关风师兄什么事,风师兄只是为了救我……” 风且吟捂着脑袋痛苦地叫了一声,一屋子的人都紧张了起来,裴羽衣吓得连哭都不敢了,捂着嘴打嗝。 风且吟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最后道:“我实在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裴清等人立刻退了出去,裴羽衣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风且吟几眼,到底不敢打扰他,也跟着出去了。 一时之间,刚刚还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屋子立刻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裴钰一人。 他看着风且吟的目光满是愧疚和后悔,连开口的声音都沙哑粗粝得像是风干的老树皮在石块上缓缓磨动,“风师弟,我……”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风且吟道:“我明白你不是有意的……” 等到裴钰也离开后,这间屋子就彻底只剩下风且吟一个了。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捏着那枚小铁片,一只手紧紧捏着纪珩送他的晶石。眼神却空落落地停在屋顶,过了半晌,终是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恨意…… 还有几个月,还有几个月,无论如何,都要等到纪珩回来! 时间如飞,眨眼间五个多月过去了,风且吟依旧躺在床上,没好。 这一日清早,他躺在床上,见董先生又拿来丹药给他服用,苦笑道:“我还有多久才能好?” 董敬之笑道:“快了,再过些时日……” “再过些时日也好不了的是吧!”风且吟的话让董敬之脸色一僵。他看着董先生手里的丹药,浑圆饱满,药香清冽纯正,想来耗费了不少天材地宝。“辛苦你们了,这几个月,为了给我续命,师尊和几位长老耗费了不少灵力,先生每日苦苦钻研典籍,还有裴钰师兄,来来回回摘取天材地宝,每次回来都弄得一身伤……” 董敬之忙道:“你别想太多,其实……” “其实我快要死了是么?”真到了这一刻,风且吟反倒无比清醒,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他觉得自己的精神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