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他细数着:“你有铃铛,也有剑,一点也不像假的……” 他虽然总是背着那把剑,好像没见他拆过,也没见他使过,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当然不是假的,我只是不擅长,并不是不会。”白盼啼笑皆非,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那老头——确实不是什么富贵相,却能在村里脱颖而出住上洋房,总觉得哪里古怪。” 小盐巴觉得他也没发过财,就是生了个好儿子:“他不是富贵命,万一他小儿子是呢?” 白盼没那么乐观,揉着眉心烦恼道:“家人,特别是三代之内,都打断骨头连着筋,古时候就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他儿子要是富贵命,田老头也不会是这个面相。” “而且我昨天观察田鸿光,也就是你们村长,他鼻头饱满,前额宽广,是洪福齐天的命,按理说一到中年便能飞黄腾达,可他现在五十出头,已经年过半百,却住漏风漏雨的破房子,连吃碗红烧肉都得靠省。” 小盐巴惊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的命数被打乱了。可以说,你们整个村都是乱的。”白盼随手指着道上背柴的壮汉,道:“你看他,虽然比不上田鸿光,但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现在却在村里背柴。” 这个村,除了无端爆发的瘟疫让人心悸,村民互相之间,也不像表面维持的那般平静。 白盼眯着眼睛:“更怪的是,田鸿光周身总弥漫着一股黑雾,这是坏事做尽,恶鬼缠身才会沾上的东西,但他的身旁别说恶鬼,连鬼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 难怪昨天白盼要特意问起村长的事…… 小盐巴想了想,迟疑道:“说起村长,我们村跟他关系最好的是孙叔……孙叔又住在王大伯隔壁,要不我们去趟孙叔家吧,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孙叔全名叫孙志伟,是村里卖早点的,一天就干三小时,其余时间就在家里裹面粉,清理厨具,再把明天需要的食材准备一下。 他家离梅子父母开的杂货店较近,性格倒亲和友善,就是比较抠门,金钱观念很重,他看小盐巴挺顺眼,原因大约是小盐巴是村里最穷最落魄的一个,对比起来颇有优越感。 小盐巴来得不是时候,孙志伟好像刚刚睡醒,在屋里捣腾了一刻钟才开的门,慌慌张张套上裤子,见是盐巴,悄悄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从他的身后看到了白盼,孙志伟刚松的那口气被立即憋了回去。 “我正好在睡午觉呢。”他掩耳盗铃解释了一句。 小盐巴道:“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当然。”孙志伟瞥了他身边的银发美人一眼,同意得还算爽快,昨天这位顶香人来村里,整个村都轰动了,大家都抱着满腔期望的,其中自然不会少了他。 孙志伟搓着手,试探地问道:“大师,我的身体咋样?像染病的吗?” “你很健康,精力也很旺盛。”白盼瞥了眼凌乱的床单,意有所指道。 孙志伟尴尬地笑笑:“男人嘛,没事就看看片,解解闷,生活调剂调剂。” 怪不得一进门就有股腥味。小盐巴皱了皱鼻子,轻声道:“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孙志伟一看他那副羞中带恼的纯情样就乐了,这娃平时冷冷淡淡,咋没看出是这么内敛的人? 想到这里,他放松不少,有意无意地调侃:“小娃子,都十八了,还跟个姑娘家似的羞羞答答的呢?叔在你这年龄段可是连媳妇都找好了!要不再借你两部片看看?” 小盐巴大窘,眼睛时不时瞄向白盼,慌忙摆手道:“不用了孙叔……” “别啊,上个月给的那几部你不是觉得挺好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叔多给你几部,都是抢手货,捆绑的,电车的,医院的,我跟你讲,特刺激——” 孙志伟笑嘻嘻地爬上床,打开一个抽屉,往里面翻,脚无意识地踹了一下毯子,露出一小截粉红色的布边,还带着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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