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睛!怎么看孩子的,冲撞了贵人你赔得起吗?” 这话陈五娘听见觉得刺耳,也觉那对母女衣衫褴褛可怜,但事情紧迫也顾不得下车去安慰,喝止住车夫后叫田婆子递出几吊钱给她们,接着马车匆匆离去。 不仅没挨骂,反得了钱财,接下来两个月的生计有了着落,对孤苦的母女两个来说简直是菩萨显灵,母亲抱着女儿跪下来,不停的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磕头叩拜。 这一幕本无人留意,偏偏旁边饭馆二楼上,有位壮汉注意到了,并在车帘掀开的间隙,看见了陈五娘的面容:“好熟悉……” 壮汉旁边坐着本州巡抚:“宋侍卫说什么?” 那壮汉就是宋英,也是当年给陆彦生医腿的黄大夫的同伴,他没回答,凝神想一了会后恍然,那不是安山村的七夫人吗?当初若不是遇见他们,王爷恐怕无法平安就番,看他们行色匆匆,想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他勾了勾手,对巡抚耳语一番。 …… 巡抚衙门到了,众人却险些失望而归,原来衙门里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外出了,焦急之际衙门里钻出一个侍从:“是安山村的七爷七夫人吗?” 夫妻俩很意外,不想在这儿还有认得他们的,陆家大宅在安山云溪本地响当当,在外地什么都不是。 陈五娘掀开车帘:“正是我们。” 侍从作揖:“我们大人有令,七爷七夫人报的案子已加紧在查,请安心等几日。” 陆彦生陈五娘还想要问的更加明白一点,侍从也答不上来,只说是他们大人亲自关照。 “你们这是遇上贵人啦。”客栈老板说。 他们好好思索了一番,想不起来有什么贵人,后来灵光一闪,想起那年黄大夫一行人,里面那个叫做智渊的贵气逼人谈吐不凡,莫非是他在帮忙?陈五娘和陆彦生拿不准,不过他临走时赠的那块玉佩这次带在身上,如果有缘,可以凭借这信物相认。 又等了三日,这天清晨,王森和那个失踪的侍卫一起回来了,田婆子赶紧从厨房要了一大桶热水,叫胡子拉碴浑身脏兮兮的两个人洗澡换上干净衣裳,陈五娘叫店家送了汤面、肉包子等,他们狼吞虎咽的吃了才来回话。 原来他们误入黑店,钱被抢,人也被绑住,虽然侍卫身手好,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势众根本无法反抗,接着被塞到船上,船走了两日,他们在船舱中不知方向,还以为一辈子回不来见不到主子了。 陈五娘不忍责怪:“无事就好。” 陆彦生却没轻易放过他们,严厉训斥后飞鸽传书给王林,叫他再派几个得力的侍卫来。 吃了教训,一路上更加谨慎,到十月初进了京城一路平安,连一个小毛贼都没有遇见。 京都繁华,街面上成衣铺、酒楼、戏院等等皆宾客盈门,各色精致漂亮的商品摆放在货架上,全是云溪罕见的货色,可在京都不过是过时的玩意儿。 陈五娘一路目不暇接:“天子脚下果真不同凡响。”过一会又琢磨,要是在京都开间铺子,恐怕能抵得上云溪十间铺子的收入:“只是不知京都房价如何。” 陆彦生笑笑:“来日方长,一切新奇的好玩的,都陪你看一遍享受一遍。” 他本是对那些享乐玩乐事无兴趣的人,但小姑娘喜欢,喜欢吃好吃的,喜欢看戏,喜欢精致的小玩意儿,陆彦生渐渐的也有了一两分的兴趣,他变得有烟火气了,俗世中的很多事情,原来比他想像中有意思的多。 小娘子攥着陆彦生的手,将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应了声好。 如此闲适的时光,过了没一小会便被打破:“什么?这么贵?!” 众人在客栈住下后,下午就一齐出去看房子,他们要在京里过除夕,至少住到明年春,一直住客栈不划算,陈五娘原想买一个小院,问了价后被惊得里嫩外焦,五间正房带小院的房子,竟然要价五百两,还是很破要重新修缮那种,稍微新一点宽敞一点的价钱更是直线飙升,七八百甚至千两,这在云溪最多不过七八十两,贵了十倍。 天子脚下的不凡气度,陈五娘是彻底感受到了。 陈五娘默默收起要买院子的豪言壮语:“相公,租一间算了。” 身边有两千两傍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