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憋坏的。 萧复眼底透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意:“那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正在喝药的林子葵掀起眼皮:“唔?” “我给你带了个东西,”萧复把擦得亮晶晶的叆叇拿出来,“戴上试试。” “叆叇?”林子葵认识,一下吃了惊,“这是哪里来的?” “刚好认识人会做,就给你做了个,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是这样戴的。”萧复扶着两只叆叇腿儿,夹在林子葵的耳朵上,林子葵下意识闭了眼,他睫毛长,眼窝平,睫毛刷在这叆叇的琉璃片儿上,睁眼时发出轻微破壳般的声音。 透过琉璃片,他有些发呆般,注视着面前的萧复。 萧复问:“怎么样?” 林子葵眨眨眼,指了下他的眼角:“二姑娘,你这儿,是不是有颗痣。” 一颗小痣,在睫毛下面,很浅,但萧复离他很近,他能看得见。 萧复想这叆叇没错,真能治,嘴角勾着:“你再好好看看我,像男人吗?” 林子葵迟疑了:“不……不太像。” 萧复:“这叆叇不好用吧?” “很好的,”林子葵点头,朝四周望去,看得见窗外有树,而不是一团团的颜色,他笑起来,“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清楚的人世间了。” 其实并没有清楚到完全清晰,比之前好一些罢了,但林子葵还是说,它非常有用。 “二姑娘,这个……一定很贵重吧。” 萧复注视着他,发现他戴着这玩意儿,长相好像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干净的气质里,多了一丝禁锢感。萧复目不转睛地道:“不都说了吗,工匠做的,不要钱,破琉璃片子不值钱。” 林子葵说:“此物是文泰元年才从西域传到中原的,本就稀少,琉璃贵重,全金陵也没有几个,之前……我有位朋友,想帮我找一副,怎么也买不到。”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唐孟扬?” “是,二姑娘也知道?” 萧侯爷呵一声,皮笑肉不笑:“前几日听你说过,他区区一个四品大学士,上哪儿找这种稀罕物。” “……” 林子葵略一迟疑:“……姑娘是怎么……?” “刚刚不都告诉你了么,我啊,认识一个……” 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也幸而林子葵现在还有些烧,糊涂着,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心底蕴藏着暖流,二姑娘对自己太好了,这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 林子葵就这么睡了几觉,汤婆子每隔两个时辰一换,怀里一个,脚上一个,萧复每次给他换,总是会不可避免碰触到他的皮肤,读书人没吃过太大的苦头,连脚上的皮肤都是细滑的,像羊脂玉一样的温润。 若非怕吓到林子葵,萧复大概会忍不住捏几下了。 好在他控制住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林子葵上次没穿衣服的模样。 照看了两天,林子葵就好得差不多了。 院落白雪皑皑,房间里炭火烧了好几盆,烧得温暖如春,他披着厚厚的貂裘埋头看书写字,鼻梁上架着叆叇,满身和煦斯文的书卷气。 墨柳扇着炭盆,烟星在飞,问他:“公子,叆叇这样的稀罕物什,二姑娘到底是怎么弄来的啊?” “他说他认识一个工匠,会做这个。”林子葵是信他的,肖大人是户部主事,听着是个不上不下的官职,但掌管天下财政、土地、赋税的户部,比翰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