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遣了出去,她拉开衣领,凑到镜子前照了照,脖子上原本不怎么清楚的红印瞧着比在宁王府的时候更加严重,她皮肤白,看着有点吓人。 幼宁暗骂齐琮流氓,又觉得好奇,明明今天齐琮亲自己的时候也没觉得疼,这印子怎么就这么深呢。 这么容易就留印子了,那成亲以后—— 幼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了想,拉开自己的衣袖,学着齐琮的样子,在自己的胳膊上吸了一下。 白皙的手臂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很快就消失了。 她又加大力量吸了几次,舌头都疼了,雪白的胳膊上还是什么都没留下。 可见她虽然白,皮肤也没有那么脆弱,碰一下就留印子,齐琮这力气得多大呀。 自从齐琮把幼宁拐出宫去,太后看着幼宁就更严了,幼宁好几日没见到齐琮,原本齐琮到太后这里请安,不是在太后屋里碰见幼宁,就是出来以后自己去福安殿找幼宁,如今太后防贼一样防着齐琮,只要他一来永寿宫,便叫人把他挡在宫门口,先让人把幼宁叫到自己殿里,让她待在暖阁里不许出来,齐琮在外面请安,说不上几句话,太后便撵他走。 齐琮自知理亏,何况如今人还没娶到,他也不敢造次。 只是见不到她,看皇祖母这几日的态度,也不知道皇祖母有没有训她,她有没有生自己的气,当时是他哄着她,仗着她从小就听话,对自己的信赖,占她便宜。 两个人亲近些没关系,但姑娘家面皮薄,被长辈发现肯定不好意思。 其实两人要是想见面,太后也不可能拦住,他让人给她递了话,也没得到什么回信,这就是她也不怎么想见自己。 知道她听皇祖母的话,那日被自己哄骗,没事先同皇祖母说一声便同她出宫已经是难得,不可能再违逆皇祖母的意思私自同自己见面。 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福安殿里,幼宁窝在榻上剪窗花,箩筐里堆满了她剪出来的字,她是无聊打发日子的,并不真往窗户上贴,想到什么剪什么。 齐娴把她身边的剪纸往旁边推,腾出地方坐到她身边,看她手里又剪出了个‘宁'字,问道:“你怎么一直在剪这东西,无不无聊啊。” 幼宁笑了笑说:“就是无聊才剪这个啊。” 她把剪好的字丢到筐子里,俯身重新拿了一张纸。 齐娴往外面看了眼,神神秘秘的凑到幼宁耳边说:“哎,五皇兄今天在母后那里用晚膳,你去不去。” 幼宁摇头,“不去。” 齐娴都在幼宁耳边唠叨好几天了,想把幼宁哄出去,头一回是齐琮让她帮忙叫幼宁出去,没成功,之后不用齐琮说,齐娴都自告奋勇要帮齐琮把幼宁哄出去,她是她皇兄的贴心小棉袄。 可惜幼宁是个黑心棉,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出去。 “为什么不去,我跟你说,是五皇兄特意寻我,让我把你带出去的,他还送了我一盒首饰,就是为了贿赂我,他见不到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你忍心吗?” 幼宁道:“皇祖母说,成亲之前少与他见面。” “皇祖母说少见面就少见面啊,阿宁,你也太听话了些。” “那当然,皇祖母说的都是为了我好,我自是要听皇祖母的。” “你就不想见我五皇兄?” “不想。” 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手里的纸剪出了一个人像,只剪出了大概的模子,五官还未剪,但发型是男子的。 她这是下意识的按照齐琮来剪了。 齐娴看她盯着手里的纸片,得意的说:“还说不想我五皇兄,这剪纸都能剪出我皇兄来了。” 她上手要捏,幼宁举高手臂躲开她,“你别乱碰,还没剪完呢。” 五官不好剪,她垂着头,自动忽略齐娴说话。 齐娴看她食指都被摩出了印子,还在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剪的。 “阿宁,你怎么不听我说话。” “你说呀,我听着呢。”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说,你得看着我,我才同你说。” 幼宁没理她,齐娴凑到她耳边说:“真的,是关于傅芷砚的,五皇兄今晚去永宁宫,估计就是为了和母后商量她的事情。” 幼宁抬起头,齐娴一手叉腰,“想知道吧,你求我。” 幼宁拿着剪纸站起来要走。 “哎,别别别。” 齐娴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去,“我跟你说,但这事五皇兄是不让我同你说的,你知道了可不能说是我同你说的,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