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不少房子都转租他人,她下车询问良久,这才在一个开五金店的老板那里得知,陆家的生意做大后,十年前就搬去香颂园。 对方说完,狐疑的看着她:“你是陆锡山的……” “他是我的朋友。”她微笑,话说得客气:“我很多年前移居国外,这趟难得回来,所以想见一见老朋友。” 老板瞧她的姿态端庄,一看就是有钱人,也就实话实说:“年前的时候,陆锡山开车撞死人,还肇事逃逸,电视报纸都上了,不过他后来投案自首,被判了两年有期,这会儿应该在牢里。” “他们以前住这里,出事的时候,老邻居们还讨论过,哎,现在做生意不容易,陆家的公司这些年都在亏损,远没有表面风光。” 闻言,她怔愣,显然没料到这样的结果。 老板又说:“你去香颂园瞧瞧,不出意外,他老婆还住在那里。” “好。”回过神,她莞尔。 离开的时候不忘道谢。 轿车行驶在小区的林荫下,她看着一排排公寓楼,脑海里还想着老板那些话,她在国外这些年,有意无意不去探听国内的消息,儿子身体不好分去她大部分精力,还有个原因,不愿意再跟过去发生任何纠缠。 上一回,她往余饶的家里打电话,还是在七八年前。 接电话的是她母亲。 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平淡,不等她开口,先说:“过几天,料理完你爸爸的七七,我就打算带着孩子去南城生活,你以后不用再打电话来了。” 她握着手机,大脑里一片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听到自己问了句:“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上个月没了。”母亲的情绪平静,只是叹气一声:“人年纪大了,生老病死很正常,谁都有这一天。” 她怔怔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母亲没有责骂她,只是说:“你既然去了国外,告诉你也赶不回来,就当是给你省两张机票钱,孩子我会照顾好,不用你再费心。” 不等她再说话,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母亲跟孩子在陆家这里,其实是她自己的猜测。 回国前,她不止一次往余饶的家里打电话,每回只听到提醒停机的女声,不知道老家其他亲戚的联系方式,又想到母亲说过,在孩子完成学业前,不打算再回余饶。 她再婚的前几年,知道陆锡山偶尔还去余饶探望孩子。 母亲带着孩子来南城,特别是在父亲过世后,不排除是陆锡山的建议。 这样想着,宋莞慢慢的呼出一口气。 没多久,轿车停在一栋别墅前。 苏延挂档熄火,扭头说:“师母,就是这里。” 宋莞‘嗯’了一声,然后推开车门下去,细高跟鞋踩在地上,随后,整个人站在了轿车旁,她带着副香槟金色的墨镜,白色的九分裤,浅色的碎花雪纺衫,米色的长丝巾在风里轻轻曳动。 她扎着低松的马尾,阳光映着深咖的发色,优雅大方,年龄上看不出已经四十出头。 苏延也下了车,隔着车身问:“师母,要我去问问么?” “不用。”宋莞柔声开口。 说着她转头,眼睛透过墨镜看向苏延:“你在车上等我,我问到事情就出来。” 话落,径直走去陆家的大门前,伸手按了门铃。 过去许久,有人来开门。 看出对方是保姆,宋莞依旧很客气:“你好,请问这是不是陆锡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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