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郭全他们跑腿去就是了。” “我知道了。” 夜晚,待一双儿女睡着后,陆秋歌靠在床头,一手搭在隆起的腹部,一手轻轻的拍着小宁悠的背,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 而这天夜晚注定了不平静。 “什么,玄诚道人死了?!你们是怎么看管的?!”刑部尚书王庆一大早刚到刑部官署就被告知了这么一件事情。 禀告的那名刑部主被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是送饭的狱卒下的手,在饭里下了毒,发现的时候玄诚子已经死了,下官也没想到敢有人在三司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啊。” 王庆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是一群废物!你让我怎么向陛下交代?!” 刑部主事死死的低着头,小声说道:“大人,天牢是刑部和御史台、大理寺一同负责的,出了事也不能仅仅怪罪到咱们头上吧?” 王庆差点没忍住给这人一脚,厉声呵斥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推卸责任?!那下毒的狱卒抓住了没有?” “已经抓住了。” “招认幕后指使的人没?” 刑部主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一口咬定是宁詹士指使的,为的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王庆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起来。他处理的案件不在少数,玄诚子突然暴毙这件事绝对不像是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至少他有七八分的信心可以肯定幕后指使人不是宁砚。但宫里那位信不信,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王庆神色不定的坐了下来,他开始思量对策,权衡得失。 在朝廷章派与韩派争斗时,他是属于韩派的。但在韩哲松退下去,闻辉风上位之后,韩派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不存在了,甚至开始向章派倾斜,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文官队伍对抗代表皇权的闻辉风。 不出意外,宁砚将来会是这个队伍的掌舵人,他应该去帮。但一来他现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想帮也没有办法,二来他对新法,对章派有怨。 他膝下只有一子,但就是这个儿子在考察法实施的时候被从国子监里逐了出来。后来他亲自上门去拜访章严维都没能让他的儿子回到国子监。 宁砚与章严维的关系自然不必说,他心里始终存在着这一根刺,让他去帮他又有些不甘心。更怕他站在宁砚这边会触怒皇帝。 但不帮,章严维又亲笔给自己写了信,自己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二来,宁砚出事,他们这个文官队伍的领头人又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抛去私人恩怨来说,宁砚虽然比他年轻很多,但品性却值得他认可。站在这方面,他也应该去帮。 思忖了良久之后,王庆咬了咬牙。 就帮这一次! “你去继续审问那名狱卒,午后再来告诉我结果。记住,不要让大理寺和御史台那边的人插手。” 他帮助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这是章严维在信中让他做的事情之一,不管能不能审出不同的结果,这半天他是拖定了。 “是。” 刑部主事离开后,王庆又叫来一名小吏,吩咐了几句后便让他去章府。 ** 皇宫。 等萧启崇从靶场走出后,李善就连忙拿着汗巾走了上去。“陛下您可别累坏了身子,看您这满头的汗,可心疼死奴婢了。” “朕倒是觉得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舒坦极了,简直神清气爽。”说着,萧启崇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喝了两口。“走,去议政殿看看,闻阁老他们应该到了。” 李善亦步亦趋的跟在萧启崇的身后,边走边在萧启崇耳旁说道:“陛下,奴婢方才知道了一件事情,是废国师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