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龄都不超十岁的筑基小修士都要高。 可单单是这句话,就已然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心底默默地将唐糖在凌云剑宗中的重要程度再往上提一提,狐狸本色尽显的杨文秦面上却不露分毫,还能以一个和善长辈姿态邀请唐糖来到席间入座,座位正好就安排在自己与夫人身侧。 他身为主人家自然也坐首位,左侧是唐糖,再下一位就是杨夫人,而他右侧则是自己的大弟子。 如此安排虽说有些不合礼节,但却是杨文秦与自家夫人一起商议出来的最适当的座次安排。 其实在唐糖尚未抵达宁琅城中之时,凌云剑宗内那位发布任务的长老,早早就得知云寒宗主帮他小徒儿接了自己的任务。 他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怕好友不知唐糖真实身份,误而怠慢了她,会间接引发宗主对好友的不满。 虽然大家都知晓,这种可能性发生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提唐糖本身是个好孩子,不是所受委屈太过分,超过了她的承受极限,她一般不会去找大人告状,而云寒也并非什么是非不分之人,轻易不会为了私仇寻别人麻烦。 可就因为是真正的挚友,那位长老这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担心,而特地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给自己的挚友发了一封提醒的简信。 远距离传信无法附带太多消息,更无法带实物,不然这位长老也就不用特地去发布任务了。 所以他就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句,自己请人送了贺礼给杨文秦贺喜,然后就没了。 不过单单是这么一句话,就足够了解挚友的杨文秦看出很多东西。 例如他老友言语间用得是‘请人’,而非‘派人’,且既然已经让人来道贺了,那为何还要特地发这么一条传讯? 这明显不合常理,也不像老友的处事作风。 除非…… “那位弟子的身份有问题。”且这个‘问题’还是代指非富即贵。 聪慧过人的杨夫人在丈夫的缪缪数语之间,猜出了真相。 “唉,易清之啊易清之,你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了!”杨文秦连连摇头,又是失笑又是感叹,当真无奈的很。 “看清之特地给我们发传讯的举动,可能他自己也料想不到,自己的任务会被‘那位’接走吧。” 出于宗主不愿让自家小徒弟出门在外太高调的缘故,易清之不敢在传讯中直言唐糖名讳,故而杨夫人也贴心地用‘那位’来代指当时还未抵达宁琅城的唐糖。 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份背景已经被差不多爆了个干净的唐糖在杨文秦夫妇的邀请下,欣然入座。 她此时周身气息乖巧稳定,仿佛一只安顺的小猫崽子。 刚刚在判断杨文秦一家对自己没有恶意之后,唐糖就已经不着痕迹地将木剑再次收回丹田内。 ——假装自己的戒备从未存在过。 “不知唐小友可知本城主请你前来,所谓何事?”饭过一半,估量着唐糖差不多吃了个七成饱的杨文秦终于提及今日正题。 “关于我被人诬陷一事。”唐糖随口答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夹起一块精致的菊花糕,放入口中,秀气地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地吞下。 她说得平静,可此话入了周围那些年轻公子们的耳中,却不亚于一场波涛巨浪。 凌云剑宗的亲传弟子进入宁琅城内,不仅被人诬陷杀人,还被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堵在屋内欺负羞辱。 此事若传出去,不知该有多少人会给倒霉的宁琅城准备纸钱? 或者点根蜡烛? 杨文秦夫妇倒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两个一起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存在,不至于为这一点点小事而失态。 虽然唐糖确实是被人诬陷欺辱了,但那些恶人们也没诬陷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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