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哆嗦着,啜泣着,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她看着那张一百元,没有动。他……就像在打发一个叫花子!一只手出现在视线中,捡起那张纸币,弹了一下。金玉抬起头,脸色骤变:“毕……毕夏?!” 毕夏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这家伙,总是这么浪费!”她叫来看戏的服务员,把一百元递过去:“两桌一起结了吧。”服务员答应一声,找钱。毕夏把零钱收好,拉过自己的行李箱。金玉忽然喊道:“为什么?我和你差在哪里?!” 毕夏摇摇头,弯腰凑近金玉灰白的脸:“他不是说了吗?你从头到脚,都比不过我一根头发。” “你……” 毕夏又笑笑说道:“看在同窗四年的份上,再送你一句话,卑贱换不来爱情。卑鄙更换不来!” 第10章 一地鸡毛 出了甜品店,毕夏并不轻松。她其实已经记不住前世的昨天,她到底因为什么跟沈丁吵架。两个人从相处以来,最甜蜜的就是前半年。 她极力展示她的贤惠美好,沈丁极力表现他的温柔体贴。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约就是工作以后吧,她越来越看不惯沈丁的生活习惯,能懒就懒,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站着。她每天在单位忙的团团转,回到家迎接她的永远不是一个整洁干净的屋子,臭袜子脏衣服满天飞。 有时候她上班走的时候沈丁还没起床,回来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床上,趴着玩电脑,或者看闲书。毕夏发怒的时候就说他:“你是褥子精啊!一辈子离不开床?” 但神奇的是,沈丁每次都能用蜜汁方式把她哄好。 沈丁作息很不规律,有时候在他和几个哥们一起合租的工作室能连呆好几天,不睡不休息的创作。每当这个时候毕夏就很心疼他。做了饭给他送过去。沈丁肠胃非常弱,属于一顿辣椒配啤酒就能把他吃趴下的那种。 因为发作了几次,毕夏就开始管着不让他再这么通宵创作了。喝酒更是大忌,她经常在酒桌上,工作室,台球厅把他抓回来。 反复几次,沈丁开始改据点了,可架不住毕夏几乎知道他所有哥们的电话,十几个电话追下来,总是能抓住他。每当这个时候,两个人就会吵架,大动肝火。沈丁指责她不给他面子,毕夏说他狗咬吕洞宾,不知道自制。 “唉!”望着窗外飞驰的街景,毕夏叹口气。想起过去的种种,毕夏揉揉眉心。美好的爱情可能都要输给一地鸡毛吧! 可就是这一地鸡毛破马张飞的日子,毕夏也从未想过分手。但是她隐隐感觉到了沈丁的冷淡和不耐。她想,她是为他好,他怎么就不能理解。就因为这样,在突然知道沈丁劈腿的时候,毕夏才会更加愤怒和伤心。 她为一个人操碎了心,而那个人却把她的心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过。 可是啊,即使那么的恨,那么的伤心,在和沈丁分手半年后,毕夏却几乎想不起来沈丁的这些种种劣迹了。每每想到沈丁都是他含笑看着自己的模样。他那双眼睛,即使不说话,都能让毕夏感受他的感情,如此的炽烈。 但她不能原谅他的出轨,她受的教育,她的尊严,她的爱情观,都不能容许一个男人这样的践踏。她就这样一天天的煎熬着自己,用工作把自己那些七情六欲全都逼到体外。 忙到忙不过来,自然也就淡了,直到沈丁忽然就闯进了医院里…… 下了公交车,毕夏慢慢的走着——也许,就算前世他们没有因为那场乌龙而分手,可能最终也会在鸡毛蒜皮中耗尽彼此的感情吧? 所以,暂时分开,让两个人重新感受下没有彼此的日子,也是对的。相互思念,总比相互厮杀来的好吧? 毕夏拖着行李箱走到公司正门,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被顺利放行。她家是本市的,但位置离工作的地方比较远。毕业之后她就以到公司住宿为名,和沈丁住在一起。 但这种事,打死她她也不敢跟爸爸妈妈说的。虽然沈丁已经见过了她父母,两家家长也都认可他们的关系。但是未婚同居这件事,家里肯定不会同意。 毕夏在公司有一个床位。双人间,她常年不住,室友倒是蛮开心的。现在从沈丁那里搬出来她只能再搬回宿舍。 今天是周末,宿舍区很安静。毕夏拖着箱子来到自己房间,翻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忽然听见里面动静好像不太对。 她怔了怔,轻轻的把头贴在门上听了听,立刻面红耳赤的离开了。估计舍友正在房间里和男朋友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