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大婚将近,又不是自此之后不理政事,怎能让旁人这般搬弄他的是非? 程彦听了李斯年的话,忍不住笑道:“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一见无法钟情的脸,再见也不会钟情。 仔细论起来,她对李斯年,始于见色起意,成于他的权谋心计,和以他的一路陪伴,婚于心心相映。 想到心心相映,程彦又有些心虚,而今的她,能清楚明白地感觉到李斯年对她的喜欢,可她自己的心境,她便有些不大清楚了。 可转念想了想,她大抵也是喜欢李斯年的。 喜欢李斯年的那张脸,也算是喜欢啊,毕竟那张脸是李斯年的。 见色起意也是一种喜欢。 她就是这般浅薄的人。 更何况,见色起意有一个好处——越看越喜欢。 程彦看着面前清隽无俦少年郎,心中一动,凑在李斯年面前,在他薄薄唇上落下一吻。 世人都道,薄唇之人最为薄情,她才不信这个道理,她信李斯年对她长情。 时间总是在让人不曾察觉的时候偷偷溜走。 不知何时,金乌西坠,皎月东升,长信宫里的宫女来请程彦与李斯年。 程彦的婚事将近,总爱给她添堵的朝臣们或许是良心发现,近日里安分得很,极少寻她的麻烦,她乐得清静,便时时来宫里。 宁王府尚在修葺中,李斯年仍住在三清殿,大夏民风开放,没有男女成婚之前不能见面的规矩,程彦得了空,便来三清殿找李斯年。 每日她与李斯年玩闹到饭点的时候,丁太后便会派人来请她。 丁太后年龄大了,喜欢热闹,她又是丁太后最为宠爱的外孙女,而今快要出嫁,丁太后总是让人来请她,与她话话家常。 今日又是如此。 程彦便与李斯年一同去往长信宫陪丁太后。 这些时日,关于李斯年一无是处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丁太后也听了几句。 丁太后听完那些流言,心中颇为生气。 李斯年模样好,性格也好,才情更是拔尖,若不是个残废,简直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夫婿,这样的一个人,到了旁人嘴里,怎就变得这般不堪了? 她最宠爱的彦彦,更不是甚么只看皮相的草包,若李斯年当真是除却脸一无是处,这样的李斯年,再怎么好的模样,也入不了彦彦的脸。 丁太后越想越生气,见程彦与李斯年过来了,便有心宽慰他们两句。 这些传言,她听着心里都不舒服,更何况彦彦与李斯年了。 这般想着,丁太后开了口:“彦彦呐,外面传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斯年这般好的一个人,怎是个绣花枕头?” 宫女们捧来了茶,程彦轻啜一口,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斯年,笑道:“我知道的。” “我才不会理会那些不知所谓的话。” 丁太后见程彦这般,便知程彦的确没有将那些话放在心上,便又去劝李斯年:“还有你,斯年,你也别放在心上。” “权势富贵都是身外之物,再说了,彦彦是我的心头肉,你再有权势,还能有得过我?你安心等着娶彦彦便是,旁人的话,莫往心里去。” 李斯年眸光微软,道:“多谢太后宽解。” 丁太后皱起了眉,道:“你这便是见外了。” “叫什么太后?你跟着彦彦叫我外祖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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