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头到尾竟然压根就没考虑这个处理方式。 而之所以主动事先问她,是他不想再在自作多情的基础上擅作主张。 但却又有一种莫名想在她面前表现表现的冲动。 可是阮思娴看起来确实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完全不介意。 第二天上午,阮思娴果然接到了飞行部的通知,让她准备准备拍摄今年招生的宣传片。 虽然摄影师是郑幼安,可是自上次醉酒之后,她心中郁结已经疏散许多,就拍个照而已,也没什么。 只是今天气温又创新高,阮思娴又不得不穿着制服出门。 衬衫得扣得整整齐齐,西装裤密不透风,在太阳下转个身就像烧烤上翻身的小黄鱼。 偏偏这时候还不好打车,她从家里走到门口都没司机接单。 在门口等待的几分钟,阮思娴感觉自己已经五分熟了,喜欢生的人可以直接上口了。 宴安开车从停车场出来时,便看见阮思娴夹着飞行帽站在门口,面色烦躁。 他不知不觉踩了一脚刹车,在距离阮思娴十来米的地方停下。 上次夜里的一个电话后,宴安再没来过名臣公寓。 反正别人拒绝得明明白白,他再纠缠只显得难看,即便偶尔会烦躁不爽,但也克制自己想主动联系的欲望。 但是这一刻一瞥,第一次见她穿着制服,身姿挺拔,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又莫名心痒难耐。 或许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又或者是不甘心,总之,他此刻很难说服自己就这么视而不见。 足足停了三分钟后,宴安才将车缓缓开到阮思娴旁边。 “去哪儿?” 宴安摇下车窗问。 阮思娴回头见是宴安,愣了一下,“宴总?” “嗯,去世航吗?” 阮思娴点头,“我……” “上车吧,我顺路。”宴安说,“我要去机场基地,带你一程吧。” 见阮思娴似在犹豫,宴安咧嘴笑了笑,“不是吧,连我车都不愿上了?真是顺路送你一程,咱们不是说了做朋友吗?” 做朋友你大晚上还给我打电话呢。 阮思娴心里的吐槽没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说:“我打了车,马上就到了。” 宴安笑容消失,不耐烦地摁着方向盘,后面开上来的车在按喇叭催促。 “别磨叽了,上来吧,多大个事儿,回头后面的车要下车打人了。” 阮思娴抬头看了一眼马路,连个出租车的影都没有。 而后面已经有三辆车陆陆续续出来了。 阳光晃得刺眼,气温热得极其烦躁,她薅了薅头发,指尖就已经有了汗水。 行吧。 她拉开车坐上副驾驶。 在她低头系安全带时,宴安侧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到了世航大门,宴安缓缓停车。 阮思娴说了声谢谢,下车时,宴安却叫住她。 阮思娴撑着车门回头,“怎么了?” 宴安在车里吐了口气,憋了几秒,说道:“天气热,注意防暑。” 阮思娴点点头,转身朝里面走去。 身后的车开走后,她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宴安怎么感觉就,不死心呢? 阮思娴和另外几个年轻的机长以及副驾驶一起到的。 这一次见到郑幼安,她穿得轻便了许多,短上衣牛仔裤,头发高高扎起,绷着一张脸在摄影棚里穿梭。 工作不多,但她却足足带了三个助理。 郑幼安一眼看见阮思娴,没在意,但走了几步,又突然退到她面前,直戳戳地说:“我们是不是见过?” 不等阮思娴回答,她又说:“哦,我想起来了,上个月在商务航站楼我们还想见过一面。” “嗯。”阮思娴点头,“是见过。” 郑幼安又上下打量阮思娴,似笑非笑道:“你应该很上镜吧,你们公司可贴心,人全都选好了,直接帮我省了不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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