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她觉得非常刺激,暂时忘记不愉快的事。 “你觉得我自私吗?明明发现深山边缘地带没有大型野兽,偷偷隐瞒这件事,自己独自享有小部分山货。” 夏青柠盯着松茸陷入沉思,父亲经常说集体主义,所有东西归国家,国家进行统一分配。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做什么事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等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才会顾忌其他人。”钱谨裕轻笑一声,蹲在她面前。 清冷的剑眸变成弯弯的月牙,即便笑的很温暖,可他依旧非常丑。他很容易害羞和紧张,基本上不给她看正脸,夏青柠第一次认真看他,皮肤暗黄,几乎一张皮披在骨头上,一双淡薄冷清的剑眸如同宝石嵌在枯朽的树干上。 他的笑容一圈圈扩大,笑声像溪流从沙石上流过,痒痒的,很悦耳。夏青柠看的入神,不明白极丑的人,为什么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靠近他。 钱谨裕起身拖着半口袋山货,背对着她:“我要背山货到县里卖钱,盖房子娶你可好?只要你一辈子守着这个秘密,我待你好一辈子,你赚大发了,知道吗?” “否则呢?”夏青柠仰头望着他,真的好高。 “跟着我喝东北风,住外边下大雨,家里下小雨的破房子呗。哦,对了,咱们的孩子十岁之前穿开/裆/裤,所以啊,家里穷,没钱别生女娃子。”钱谨裕三两下把这里弄出山鸡糟蹋松茸的痕迹。 男人一只手扛着木质长矛,一只手拖着袋子往前走。夏青柠突然发现他的另一个优点,他走路姿势特别赏心悦目。待他走出五六米远,夏青柠握着一米长的棍子追上前。其实他一点也不自私,每一块地方他只取一点点山货,还给村民们留下好多山货。 她心里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发现钱谨裕贬低他自己时,他是鲜活的,说的话很逗趣,还有一些羞人。 两人又在山里转悠半天,期间遇到废弃的陷阱,钱谨裕倒腾一会儿,陷阱可以用了。 当日头升到头顶,钱谨裕带她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山货,夏青柠手中拿两个野柿子,钱谨裕背一捆树杈下山。 在山上两人独处,他精神很放松,可是下山后,他变得沉默寡言。夏青柠抬头望着他的侧脸,真的很有趣,想一点点接近他、了解他。意思到自己的想法,她十分诧异。她低头盯着手中的大柿子,脸上写满了困惑,为什么她和葛宏伟订婚期间,没有这种这点点了解他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夏青柠站在家门前,低头小声道:“下午两点半见。” 钱谨裕嗯了一声,一双双灼热的目光盯得他不舒服,他机械地转身离开。 女儿歪着头盯着未来女婿的背影发呆,夏母凑上前,趴在女儿耳边问道:“太瘦了,长点肉大概会俊俏点。青柠,你说对吗?” 夏青柠把柿子擩进母亲怀里,转身进厨房帮嫂子端饭。 夏母捏了捏.软.绵绵的柿子,朝女儿撇了撇嘴巴,自言自语道:“谨裕爸长的白净斯文,谨裕妈长的秀气,谨裕长胖点,兴许真不差。” 夏母转身进入院子里,没注意到一双悲悯的眼睛盯着她家上空。曲书怡从四个拳头宽的巷子里走出来,秀气的眉毛扭成一根麻绳,咬着唇畔去追黑点。 她在上坡的路上追到钱谨裕,这个时间点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吃饭,路上只有她和钱谨裕。 “钱谨裕,你是钱家二房的独苗,最重情重义,我觉得你应该找个能陪你吃苦耐劳的女人过日子,能陪你白头到老的女人过日子,能给你生孩子的女人过日子,你觉得呢?”曲书怡跑到前方拦住他,双手撑在膝盖上,胸.脯随着呼吸不断起伏,从上往下看,隐约能看到爬出院墙的春.光。 钱谨裕偏头望着袅袅炊烟:“你有什么理由认为夏青柠不是这样的女人?” “嗐,我随口一说,想要告诉你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因为负责任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曲书怡抬头仔细观察他,他大概有一米八.五,如果营养跟得上,长到一米九.零不是问题。细看,他五官青秀,他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冷漠处事风格致命的吸引人,只要被他装进心里,那人会享受到致命的诱.惑。 钱谨裕绕过她往前走,神情越发冷漠。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