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宋河似笑非笑地说道。 算命的却吓坏了,双腿都在打颤,赶紧说道:“没,没有啊……官爷,冤枉啊,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杀人啊!再者说,我若真想要报复许家,就算在许家的豆花上做点手脚,让他们家的生意做不下去,也比从许若娘那里下手好啊。” 他嘟囔着:“许若娘生母早死了,现在的许氏乃是她爹后来娶得填房,她哪里会管许若娘的死活?若真舍不得她,就不会强迫她嫁到张家了。” 宋河掏掏耳朵,原来是继母啊,难怪还能笑得出来,丝毫不受此事影响。 就在这时,宋河点的豆花送上来了,送豆花的是个中年男子,长相憨厚,神色疲惫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算命的说道:“官爷,这人就是许若娘她爹,是咱们东市口出了名的耙耳朵。” 宋河看了许荣一眼,在他将几碗豆花都放下,准备离去的时候,说道:“张家的公子张文彦,也就是你家的新姑爷出事了,你可知道?” 许荣打了个哆嗦,然后这个矮胖的男人突然便耸着肩哭了,哽咽道:“我……我知道……我那可怜的闺女啊,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应该逼迫她嫁到张家去……” 许荣哭着说了一会儿话,大都是些对案子无关的事情。宋河听的烦了,就让他下去了。 下去之后,就听见许荣被许氏恶狠狠的谩骂。 小捕快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许若娘不愿意嫁给张文彦,所以在新婚之夜动手杀了他。老大,你觉得我分析的对不对?之前你不也说那个许若娘很有问题吗?” 宋河在他脑门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道:“对个屁,张文彦到底是个男子,力气比许若娘大多了,又怎么可能被她杀死?这其中肯定另有其人。” 张文彦身上多处淤伤,生前必跟人打斗过,而他注意到许若娘身上并没有淤伤,所以动手之人必不似许若娘。她或许不知情,或许是帮凶,但这里面绝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也是宋河为什么派人看着许若娘的原因,许若娘虽然没有杀张文彦的力气,但如果她还有个帮手就不一定了。 而且那人长得高大,并且身高到了他鼻子左右…… 许荣长得矮胖,不可能是那个人,那么会是谁呢? - 算命的原本还十分忐忑,怕自己会沾上官司,可没想到最后宋河还请他吃了一碗豆花。 宋河几人准备离去的时候,余光扫到院子里好像有个人影闪了过去,接着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动静,而后许氏便骂骂咧咧风一样地走了进去:“哎呦我的祖宗诶,你又给我添乱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子……” 宋河与几个捕快互看一眼,心中警惕,便带头走了进去。 许家豆花铺子后面是一个四方院子,倒没有什么稀奇的,院中晒了许多黄豆,以备做豆花所用。而院中树下,许氏正数落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时不时拿手中的鸡毛掸子轻轻抽他几下,少年郎躲避着。 面前是洒落了一地的黄豆,应是他所为。 宋河注意到,少年郎的身高与自己相差不多,身上好几处淤伤……他眉心一皱,觉得这人十分可疑。 许氏看着树上挂着的破布袋子,骂道:“你一天天能不能给老娘消停些,非要惹得我生气不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会生出你这么个傻子……” 许氏骂的难听,少年也不敢说话,只委委屈屈地站着那里。 宋河几人过来,说是要问少年一些与案情相关的话,许氏这才急了,将少年护在身后道:“官爷,这……张公子发疯肯定是他们家的妖物上身,关我家阿政什么事情。” “问话而已,你急什么?”宋河睨了许氏一眼,看向少年阿政。 许氏咬咬唇道:“能问出什么来?我家阿政是个傻子,四岁那年发热烧坏了脑子,他爹死后,我带着他嫁给许荣,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官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出去问问这些客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官爷究竟想问什么?还是我来回答吧。” 傻子……?宋河仔细观察阿政,发现他与常人的行为果然不同。他便问了许氏一些话,譬如阿政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许氏给的回答是平日里不小心磕的,身上还有许多新新旧旧的伤。 问她昨日阿政在哪儿,她便说一直在家中,知道阿姊要出嫁,心中不大高兴。 总之所有的话所表露出来的结果都是,阿政不过是个傻子,不可能与此案有关。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