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若有似无的忧伤,脑海中不其然的浮现唯有的两次,一次是教室里窗台旁,明明阳光洒在她身上却化不那双眼眸里掩藏的沧桑,那是,她第一次说要杀自己的时候。 一次是大礼堂里舞台上,素手拨弄伏羲琴,铮铮琴声,荡气回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琴音止,萦绕其上的迷茫与忧伤久久不散。 相比于以往,这一次,他却也明显能感觉到那道迷茫不在,更多的却是坚定,与其说是想问他的意见,倒不如说是单纯的想和他说罢了。 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面前的人儿,眸底铺垫着暖意,傅恒之薄唇轻牵,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回荡在两人之间,“好。”只一个字,却表明了他的态度,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 那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度,那种超乎常理的东西自然是不被允许光明正大的放在明面上,就好比血饮一直处理的古兽事儿,这些也只能在暗地里处理。 但,不允许归不允许,没有人希望自己被彻底遗忘,既然现实不允许,那么以虚拟的形式展现出来也未尝不可。 闻言,顾子安嘴角瞬间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颜,清亮的眼眸中似有流光划过,一时间光彩夺目,若非不是从白九那儿听见娲族举族覆灭的消息,她或许还不会产生这个想法,可现在,她却改变了想法,亿万年的时间过去,天之四灵和娲族已然凋零,这个时代更是没有人知晓。 倘若时间再久一些,是不是连他们自己都会被自己所遗忘,族人的存在她证明不了什么,却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寄托。 有些事情不应该被遗忘。 薄唇无意识的牵出一抹弧度,傅恒之倾身忍不住覆上了那抹绝美的笑颜,大手在腰际上摩挲,唇齿之间轻柔慢捻,感觉到身下的异常,顾子安猛地回神来,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两人的位置貌似有些尴尬。 显然,某个男人也同样发现了这点,淡棕色的眸子瞬间加深,二话不说温柔的气息顷刻转变,侵略感淬不及防的袭来,大手顺着衣服下摆倏地探入,掌心绕着曲线一点一点游走在细腻的肌肤上,就势压了下去。 精致的小脸浮上一抹绯红,顾子安眉眼轻扬,似笑非笑地睨了傅恒之一眼,仿佛是想起了上次在厨房的时候,偏生这一眼落在了傅恒之眼里,却成了娇嗔,一时间变本加厉,沉重的呼吸在屋子里响起,暧昧的气氛在屋子里升腾,一室迷乱。 ——偷瞟,关灯,睡觉—— 从确定了将以前的事用游戏的形式展现出来后,顾子安也不耽搁,第二天就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别人在上课,她抱着素描本在奋笔疾书,别人在休息,她抱着素描本写写停停,眼眸里一直带着笑意,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一度,就好像有什么埋藏在心里的事儿,终于得了宣泄出来。 就连到了晚上,别人已经上床睡觉,她却还在废寝忘食,一本素描本仅是一天的时间便已经去了三分之一,害得以往早早就能搂着自家人儿睡觉的某个男人,这回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床唉声叹气,脚步一转,干脆也去书房陪着了。 书房里,顾子安正画着手中的画,讙摇摆着尾巴趴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瞅瞅苍梧,时不时的低头看着画上的内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仅仅是看着便能知道这两人正在谈论些什么。 ‘苍梧,你把小爷画太小了,还有,小爷的尾巴多柔软,这上面一点儿都不,看着就糙,还有,小爷头上的这只眼睛是红色的,不是白色的。’中性化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顾子安嘴角狠狠一抽,幽幽回道,‘这只是草稿,一个大体的轮廓,还没正式完成。’还有,她总不能拿一张一米多的纸专门给它量身定造一个吧? ‘哦,那你记得待会儿给它画好点儿,还有,小爷的眼睛它还很大,不信你看!你看!’ 讙高扬脖子,仿佛生怕苍梧不信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她眼前凑,位于中间的眼睛死命的睁大,骨碌碌地转着。 于是乎,傅恒之一进入书房,一眼就看见一只一目三尾的东西快要将自己凑到自家人儿脸上了!冷峻地面容唰地一黑,阴笑了笑。 正当讙感觉到后背发凉的时候,整个人已然腾空,好死不死地在地毯上连滚了几圈,嗷呜一声再一抬头,自己刚才的位置早已经被某个男人霸占了。 傅恒之一低头,这才看见顾子安手边正在画的正是一个一目三尾的动物样子,由于是手稿,尺寸什么的都在上面一一标明了出来,也算是尽善尽美。 “不用一次赶这么多,慢慢画也来得及。”他俯下身去,高大的身子圈住人儿瘦弱的身形,幽怨的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