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泽,让他知道,这确实是一块石头,一块女娲石。 中间的钻面上,一簇琉璃心火在圆润的女娲石里缓缓绽放,流光溢彩,扣人心弦。 两只手,一左一右,男左女右,女娲石是他,琉璃心火是她,此时却融合在了一起,女娲石包裹着琉璃心火,琉璃心火在瞬间绽放,只因为他们彼此遇到了对的人,然后紧紧地交握在了一起,从此,密不可分,相伴一生。 戒面的正后方对着的银环位置上,一个恒字一笔一划的重重地印在了上面,不知是他的恒,还是永恒的恒,亦或是两者都有…… “您是安小姐的爱人么,安小姐给我们设计图的时候,嘴角的笑,我一看便知,她是深深地爱着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戒指,我猜这戒指是上的东西一定都有着属于它的故事……” 耳边柜台小姐的话早已经远去,深藏的眸子里除了那枚戒指,再也容不下其他,他紧紧地拿着那枚戒指,手指在微微颤抖,修长的若无艺术家的手在此刻却显得苍白,与手中神秘而优雅的璀璨钻戒,形成鲜明的对比。 眼底的思恋愈发的浓烈,压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转身,眼眸紧紧地闭上,可疑的水迹燃烧了绽放的心火。 再回到傅家,正好是中饭时间,顾纯中、沈琴、傅老爷子几人一眼便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傅恒之,与往日的毫无生气不同,那双深藏的眸子里似乎多出来一抹波动,带上了一丝光彩,偏那迈出的步伐却比往日更加的沉重,每一步都踩在了尖刃上,极其矛盾。 走到近处才发现,那手中正牢牢地拿着一个小盒子,紧的,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似的,几不可察的轻颤透露出一丝外泄的情绪。 傅老爷子一眼便发现了自家孙子的不同,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被紧握在手中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不放心的问道:“这是出去拿了什么东西么?” 自家孙子自此孙媳妇儿出事后,很少踏出去,却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去,能出去走走散散心虽是好事,但这隐隐有些异样的情绪,心下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傅恒之脚步顿了顿,深藏的眸子不自觉地看向了握在手中的小盒子,轻轻摩挲,眼底浮出一抹称之为温柔的情绪,不明显,却足以让人心悸,抬头,目光从傅老爷子、沈琴、顾纯中身上一一扫过,难得地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嗯,子安以前让人订的戒指。” 三人齐齐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时候会听见这样的话,视线齐齐地投向那躺在蓝色绒布上的银色戒指,那是一枚与之不同的男士戒指,圆形钻戒中盛开的琉璃心火让人不其然的想到那枚与之对应的女士戒指,那是在基地突然求婚时,当着一众人的面送出的。 而如今,带着戒指的人静静地躺在了床上,两个月来没有一丝好转,就连这本该亲手拿回的戒指也由了别人代劳,无知无觉,神秘优雅的银环,与之不同的戒面上照应出男人眼底的温柔,合着那躺在床上的人,莫名地让人心惊。 三人不自觉地别过头去,眼角余光看着傅恒之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起来,看着那嘴角牵出的往日浅浅的弧度,只觉得喉咙更加酸涩,一时间呼吸不畅,当盒子合上的那一刻,一句话再也抑制不住,“恒之,子安如今,如今怕是醒不过来,你和她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力气,泪水随着声音止不住的流出,低低地抽泣声从沈琴口中而出。 她不是不知道这两孩子感情好,她不是没看见傅恒之这段时间对自家女儿如何,她承认,她挑不出一根刺来,可是,她虽是当妈的,这两个月也够了,两个多月,子安没有一丝好转,医生也早已给出了植物人的断定,如今,她如何再能毫无愧疚的对着傅恒之,如何能再耽误一人。 都道是长痛不如短痛,这事儿,让他们自己受着便好,孩子他们带回去好好陪着。 顾纯中一眼便知道了沈琴的意思,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无声地拍着沈琴的背,“孩子,还是我们带着吧。” 傅恒之浑身一震,握着方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得看着沈琴和顾纯中两人,沙哑地声音一点一点从口中传出,虽轻却坚,“不,我等她,她睡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我都等,她若是想睡一辈子,我便陪她一辈子。” 这一生,他们别想再分开,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话落,不等任何人回应,转身便走,僵硬的身子,挺立的背脊,以及迈出的每一步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将一行人远远地隔断在了后面,两人张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