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一定能听进去。” 车门打开,凉风灌进车厢里,搅乱了压抑沉重的空气。 “于老师,你说我跟她很像。” 顾昭行倏地出声。 于芮停下,转头看他。 顾昭行说:“那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我们的看法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于老师,”男人抬头,灰霾下一双黑眸清明透彻,他望着苏鲤的那层楼,“我从来都不是来给你当说客的。” - 苏鲤送走于芮,忍着一肚子无处发的脾气好歹没用力把门摔上。 怎么说也是自家门,摔坏了还得自掏腰包修。 屋子里,焦糖感觉到它妈心情不是很好,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风扑过来,小跑小跑地晃悠过来在她脚边坐下,抬起右抓,讨握。 “给你能的。” 苏鲤没握,比了个手枪的手势隔空对它一抬。 焦糖:“嗷呜……” 焦少爷随声而倒,翻出白绒绒的肚皮。 苏鲤薅了两把,把装着合同的牛皮袋放到茶几上,去厨房给它准备晚餐。 焦少爷埋头猛吃,苏鲤没什么心情吃饭,正打算上楼睡觉,门铃响了。 可视屏上显示出顾昭行的身影。 他还没走吗? 苏鲤惊了,打开门。 顾昭行开门第一句话就跟她汇报似的:“她走了。” “嗯?”苏鲤迷惑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于芮,“哦……走就走吧。” 她看了眼时间,所以于芮下去之后就去找顾昭行聊天了? ……怎么这么烦的。 苏鲤和门外的顾昭行对望了十秒。 男人眼帘微敛,长睫往下压了压,在眼睑拉出一道阴影。 苏鲤:“唔……进来坐会儿?” 干什么啊,又没人欺负你,摆出那么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顾昭行:“嗯。” 苏鲤敞开门,放这只高个大狗子进门。 焦糖顿时饭也不吃了,摇着尾巴扑过来。 她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一楼原先拿来当小型摄影棚,现在还留有一些痕迹,苏鲤觉得还挺好看的,就一直保留着没有拆掉。 比如落地窗旁边有一个等人高的鸟笼,花纹精致,做工有一种中世纪欧式的复古风,上面盖着一层薄纱,鸟笼外面还挂着装饰性的假绿萝;又比如电视机后面挂着一个巨大的相框,只空有一个相框,隔着一段距离看上去,配着墙纸,就仿佛电视镶嵌在一副画里。 类似这样的物件还有不少,或大或小,被苏鲤整理后重新摆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 像是闯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苏鲤放他进来后就拖着颓懒的身姿往楼上走,随意得毫无待客之礼:“我有点困,顾老板你自己玩,我先睡会儿。” 顾昭行也不拦她,摸着焦糖问:“晚饭呢?” “不吃了。你饿了上厨房自己找吃的吧。”她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嗓音含糊满是“不想说话别理我”的困意。 顾昭行没再出声儿,苏鲤回了房间没真睡,躺在床上想了片刻,给杜庭晚弹消息:【妹妹,姐姐有一事不明。】杜庭晚非常矜持地回了个语音:“姐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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