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衬衫,领带也取了下来,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衣襟往两边微微敞开,明刻的锁骨露出来,隐隐有往下延伸的趋势。袖子为了方便活动往上卷了几卷儿,露出线条流畅好看的小臂。 那双指节修长看上去不沾阳春水的手正一只握着煎锅的把,另一只抓了个鸡蛋,在旁边的大理石灶台上轻轻一敲,手上稍稍使力,蛋壳从中间一分为二,蛋清裹着蛋黄流进锅里,被热油烫出滋滋的声音。 杜庭晚拍拍手惊奇出声:“单手打蛋,帅哦邱总。” 邱望晃了晃锅,让油在锅底铺开,又打了个蛋进去,没有转头看她,只问了句:“喜欢吗?” 语气偏淡,却又好似含着什么极强的引诱意味,像一个陷阱。 喜欢什么? 人,还是蛋? 不能往深了想。 杜庭晚当然不可能傻乎乎就往他挖的坑里跳,她背着手晃悠晃悠踱过去,伸着脑袋看了眼锅里卖相完好的两个煎蛋,发表自己的高见:“这蛋煎得怪好看的,邱总您别煎过头了啊,我喜欢溏心的。” 听听,多完美的回答。 她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爆灯。 她的小把戏不用看都穿了,邱望倒也没再为难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杜庭晚溜出厨房,觉得不能再跟邱望多交流了。 吃完饭就走,绝不多逗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个想法无意间表现在了脸上和行动上,饭吃到一半,邱望忽然停下,一副要说正事儿的语气叫她:“杜庭晚。” 杜庭晚心里警铃大作,闻言放下筷子,嚼嚼嘴巴里的胡萝卜,咽下去,淡定抬头:“啊,怎么了?” 邱望的双眼是一双多情的眼睛。 尤其当他眼中迎着光,含着微微笑意专注地望着你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仿佛全世界除了你,他谁也看不进眼里的感觉。 就好像在说,你是独特的,是对他而言不一样的。 杜庭晚不知道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多少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会有这样的“错觉”,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及时止损。 特别是当她发现自己能读懂他这个眼神之后。 邱望托着腮,有趣地看着她,慢悠悠问:“你还记得多少你幼儿园的事情?” 做好了万全应对法的杜庭晚,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么童真的事情,直接愣了:“啊?”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幼儿园了?这跟剧本不太一样啊。 她迟疑开口:“比如……什么方面的?” “什么方面都行,”邱望状若随口地给了她两个方向,“比如同班同学的名字,一些印象比较深的事情。” 幼儿园在人的漫长一生中也占了好几年的时间,但那好几年里也有大半的时间是在人懵懵懂懂的时候,别说幼儿园同学的名字了,就是高中同学,除了班里比较出众的那么两三个,说实话杜庭晚压根就不记得其他人的名字了。 更别说遥远时空里的幼儿园同学。 杜庭晚就读幼儿园还不是从一而终,途中她搬过家,换过幼儿园,就连后来的新幼儿园她都没怎么记事,前一个幼儿园又怎么会记得多清楚。 她用尽所有的脑细胞努力挖掘了一下脑海深处,最终放弃了,实诚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邱望却没放弃,他又问:“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杜庭晚面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