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长眼睛没本事盯不住东西,与我摘星阁何干,告诉他们,这种事情少来烦我。” 来人讪讪,也不敢严词逼迫,只得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本是个麻烦事,三言两语就叫华霜序推了,可见其在谷中地位的不一般。 那边何六气得牙根儿痒痒不提,这头华霜序带着宁莞上了第四层,递给她好几张写满书名的纸,又冲着挤挤挨挨的书架和上头排得整整齐齐的书籍扬了扬下巴,“我没什么可教你的,按着顺序自己看自己琢磨吧,实在琢磨不透再说其他。” 说完,她便走去角落处的榻椅上,半躺着翻书。 书阁里静悄悄的,宁莞按着纸上列的书名将需要的书籍全部找了下来,又拿了个凳子坐在窗边,再一次开始了漫无天日的读书生涯。 占卜与星命之间有挣不开的渊源,以占卜术时的知识打底,两相结合融会,在星命推演,阴阳五行等方面倒也没有想象中的晦涩艰难,一本书通读下来虽然也是断断续续磕磕绊绊,但好歹勉强能看得明白,不至于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云。 这个开头,出乎意料的顺利。 一连几个月,宁莞几乎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四层书阁里,根本分不出心神想旁的事情,甚至于除了一日三餐后的消食散步和端午中秋等时节谷中相聚,她连摘星阁的大门都很少出去。 经过半年的夜以继日,稍微打下了些基础,宁莞便重新调整了作息时间,不再将一天的时间都放在书阁里。 上午看书,晚上跟华霜序上六层赏月观星,下午的半天时间则专门空出来琢磨新药。 五夫人是谷中医师,有自己的药园子,她和华霜序关系尚可,宁莞平日需要的药材多从她那里取得。 两人时常在一起探讨医术,渐渐熟络,关系不错。 这天宁莞照例过去采药,正巧五夫人也在,身穿褐色的短衣长裤站在稻草棚子里,手里捏着把蒲扇,呼啦啦地扇着风。 看到宁莞背着药篓子进门来,她眼睛一亮,忙挥了挥手里的大扇子,招呼她近前来,“专门等着你呢,我一会儿要出谷,没得空闲,你稍晚些替我走一趟地牢吧,去给那些半死不活的上些药,吊吊命。”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宁莞以前也替她去过几回,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应道“行的。” 五夫人临走时又嘱咐了一句,“这回逮住的几个都是些有用处的,可千万别叫他们见阎王爷去了,否则谷主要怪罪的。”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五夫人放心地走了。 宁莞在园子里挖了半背篓的药草,到摘星阁外面的溪流边清洗干净,才拎着回到温素给她收拾出来的一个小药房里,忙忙碌碌一下午,直到黄昏时候夕阳西下她方停手,收拾收拾带着药箱出门。 华霜序下楼来正好碰见她,也没说什么。 与洛玉妃古怪阴沉中的冷漠不同,华霜序更多的是一种与外物隔离、随心所欲的漠然。 这样的性子注定不可能与人热络亲近。 宁莞直接去了地牢,踩着石梯下去,全身上下都涌上一股阴森寒气。 地牢里的人也认得她,指了个方向,“宁姑娘你往里走,人在十三号牢里。” 宁莞:“听五夫人说是新抓进来的?” 那人答道:“是,朝廷的人,狗胆包天地来清剿咱们半月谷的,十三号里的那个是指挥使呢。” 宁莞恍然,该是那位周大人周晔青吧。 十三号牢在靠墙最底处,临近地下水渠,最是潮湿阴寒,铺盖着的枯稻草湿浸浸的,浓重的血腥都掩不住四溢的霉臭味。 周晔青身上被砍了两刀,伤口凝着血污,看着有些严重,不过并没有伤到要害。 宁莞打了水来帮他清理干净,针线缝合,上好伤药,等到做完这些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她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叫来人照看着,这才提起药箱准备回去。 刚出牢门,将将走了两步,一只手骤然拽住了她的裙摆,眼睫微是一颤,下一刻便听得有人虚弱地呜呜咽咽,“大爷大娘大姐啊,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和那姓周的真不是一伙儿的,我就是一个江湖路人,只是在你们打架的时候恰巧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