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阵风吹得如何邪门,沈正清手上的符纸还是一张又一张地燃烧着,化为一小撮灰烬。在烧完所有符纸后,他取出了三枚古钱币,信手一抛,那钱币当的一声落在地面,竟然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错的响声! 沈正清看了看落在地面上的三枚古钱币,语气淡定:“阳爻在阴位,阴爻在阳位,六爻全部不在正位,这是大凶啊。看来,这边镇压的这位老祖宗不愿意让我们动他的东西。” 姚老师道:“不让动,那就硬动,现在天色已晚,不适合再把里面的阴玉给启出,那就明日正午时分再来。” …… 这块刚刚遭遇火灾的焦地附近并不适合扎营,他们就把营地安在了管理员的小木屋附近,小木屋不远处还有一条水源,虽然还没到雨季,那河流成了溪流,但让好几天都没好好洗一把脸的大家欢腾起来。 前面三天,一天中至少有一半时间都在走路,为了减轻负重,当初带的瓶装水都是刚好能应付基本饮水需求的,还得省着点用,谁还敢肆无忌惮用瓶装水洗脸,最多就在毛巾上蘸点水勉强糊一把脸罢了。 现在有了这样一条小溪,就算不能喝,但总算可以稍微打理一下仪容仪表,让自己不再显得那么灰头土脸。 而在这灰头土脸的一大群人里,聂棠就特别的显眼了。至少她看上去,除了身上的冲锋衣有了几道划伤的痕迹,就跟刚进林区时候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也去溪边洗了洗脸,顺便还搓了搓衣服上沾到的泥土。她洗完脸后,额发湿漉漉的,就连睫毛也沾了水,变得沉甸甸的,服帖地垂下来。徐临川暗戳戳地凑到她身边,问道:“晚上有没有想法出去玩玩?” 聂棠道:“玩什么?” “你没听见那位向导叔叔说了吗,他那天晚上巡逻,又看见那片林子烧起了大火,那边早就烧空了,怎么可能还能再烧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光回溯?” 徐临川的潜在含义是,此地怨气阴气太重,说不准会在阳气最弱的时候,回闪过去在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事情,而阳气最弱的时刻,自然就是子夜时分。再加上地底还埋着一个四阴绝阵法,到了子时,什么都可能会跑出来现行,不知道该有多刺激。 聂棠立刻婉拒:“算了吧,我这几天累得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玩不起玩不起。” “唉,你就是太疏于锻炼了。”徐临川打定主意要把她拖下水,“我说你这两天怎么都对沈陵宜不闻不问,原来是撩不动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沈陵宜可是有晨跑和夜跑的习惯的,要不要我帮你美言几句,让他回去以后带着你一起跑?” ……他这语气还真像皇帝身边的宦官。 聂棠叹了口气:“我跟你交个底吧,我现在也就勉强还能走走路,带着我玩,不就等于带了一个累赘吗?” “没事,”徐临川拍着胸口保证,“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保证你安全!” 聂棠觉得跟现代人有代沟的地方就在于,明明知道前方会有危险,他们还会因为好奇、没见识过想要见识一下、累积谈资等一系列原因去主动触碰危险。 就跟周皓轩那回一样,他们晚上不去蹦迪唱歌撸串,过点年轻人的生活,非要去玩什么灵异游戏,最后还真的出事了。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零点,之前正好还能补个觉。姚晴坚定地拒绝了徐临川的邀请,觉得他就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干:“现在过日子还是佛系一点好,说起来我还真带了枸杞,让我泡一点先……” 她直接把枸杞扔进了瓶装水里,喝了一口,就直接往后一倒,睡得昏天黑地,还打起了小呼噜,一副地震了也别想把她给震醒的架势。 聂棠反而有点睡不着,一是因为姚晴这边动静有点大,二来是她觉得自己全身就跟散架后又重装一遍那么酸痛,乘风符用太多次的副作用就是当时脚力飞快,完全忽视了她真实的身体状况,事后恨不得去死一死。 零点一到,她就听见徐临川小声招呼大家集合。她揉了揉同样酸痛的眼睛,无精打采地走在人群中间。 他们走到之前的焦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