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抽完巴掌之后,又揽着乐正海脖子凑近拱了拱,嘴唇若有似无擦过他的耳垂,彻底沉入黑甜之前,含糊安抚自家土狗,“乖一点……对你好,嗯……” 乐正海像一根死咸鱼一样,僵直在床上,僵在石姣姣的怀里,瞪着天花板半晌,眼睫轻轻一颤,两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没入头发,额角的青筋鼓起来,羞耻令他面目扭曲,手指抓紧被子。 石姣姣彻底睡的呼呼呼,呼吸缭绕在乐正海的耳边,他却再没动,只是瘪着嘴唇,出事儿以来这么久都忍着,咬着牙扛着,不肯在别人的面前露出脆弱,却独自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无声的哭红了眼睛。 无知无觉的石姣姣,这天晚上睡的贼鸡儿香,梦到了她回到了家里,她没有穿越,她瘫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自己养的土狗酣睡,土狗一如既往的不老实,被教训了才肯好好的睡觉。 梦里她幸福的冒泡儿,似乎心里还装着第二天准备写的剧情,那剧情真的是惨绝人寰,一定能好好的赚一波脆弱小读者的眼泪,看着她们天天哭鸡尿腚嗷嗷叫唤,就是石姣姣最大的乐趣。 而乐正海这个真·惨绝人寰小可怜,却瞪着眼睛一整晚,任凭石姣姣这一晚上,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没有再动一下。 他甚至想了,要是石姣姣真的把他剁碎了从下水道冲掉,会有人发现吗? 不会吧,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没人在意他了,石姣姣把他弄昏了带走这么久,他家的那些亲戚,每一个找过他。 越想越绝望,石姣姣还特么不老实,主要是和卓温书睡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总有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比如撩衣角,掐掐腰这一类。 这简直就像是故意占便宜,乐正海浑身绷紧整整一晚,全身肌肉像被人用棍子一寸寸的打过,汗浸湿了后背,到最后天亮了,他连紧绷的力气都没了。 一夜而已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堕入黏腻的恶欲泥沼,不得自拔。 石姣姣不知道剧情又他妈的朝着跨骨轴一路歪下去,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她眼没睁开,感觉脸上痒痒的,毛发蓬松在鼻子前面。 她笑了下,死狗矫情,每次还非得枕枕头,下意识埋了下头,吸了口,居然没什么狗味儿,心想着这土狗啥时候洗的,居然还香着,是不是又偷吃了洗发精…… 乐正海反射性绷紧身体,全身酸痛的不像样,可是这种过于亲昵的动作,还是让他咬紧了嘴唇。 石姣姣终于感觉自己怀里不是热乎乎软绵绵毛茸茸的狗子,僵的很,手下皮肤似乎是……光滑的?! “卧槽!”她猛的睁开眼,从床上惊坐起,瞪着眼睛一看,身边儿哪有什么狗?这房间也不是她的安乐小窝。 她吸了口气,揉了揉眼睛,缓了一会,景物没变,才操蛋的意识到,这是在她自己写的小说世界。 侧头一看,正是小少年一脸生不如死的侧脸,嘴唇都咬出了血。 石姣姣:“……”事情好像大条了。 啊啊啊怨念值涨了! 昨晚上她没做梦? 卧槽那她搂的是啥子? 刚才手从哪拿出来的?! 一晚上骑着的不是蠢狗吗…… 不能想,想就是要他妈的死人了。 石姣姣第一反应,是十分顺滑的从床上出溜到地上,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干笑,“哈哈,我昨晚上困傻睡迷糊了……” “我……”石姣姣看了眼乐正海,见他还咬着嘴唇,连忙跪床边上,把他下巴捏开。 然后等乐正海看向她的时候,石姣姣才发现,跪的姿势也不对,劈叉,正好劈过乐正海,骑驴的似的。 她轻盈的弹下来,在床头上转了两圈,试图解释,“我昨晚上太累了,太困了,就睡着了。” 石姣姣说,“你……” 她对上乐正海红血丝密布的眼睛,皱眉没再说话,半晌走到飘窗边,一脚把郝天成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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