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最满意的了。尤其是你。”他指着白纸鸢,“璞玉,璞玉啊。” “丫头,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考上好大学,选上好专业。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外面天光地阔,绝对有你发展的领域,像你这样挡不住光芒的璞玉,是越来越有灵气啊。” 白纸鸢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老唐又转像郁晚。 他拍了拍郁晚的手。 “儿子啊。”哎,喝多了就开始乱认亲。 他语重心长道:“你父亲的事,我们都有耳闻。魁街不大,总共横竖两条,别担心,谣言总会过去,真相总会大白。学校的风言风语我也听过一些,问了下以前的老同志,你初中做的那些事呢,都没什么,谁还没年轻过,谁还没疯狂过。别说你打架了,我还打过架呢,我也把别人打进医院里过,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忘掉以前吧,生过病是不是?还很严重,现在治好了吧?” 这句话一出,郁晚的手猛地一颤。 白纸鸢在旁边一声不吭,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瞬间感觉鲜血冰冷下去。 郁晚生过病? 什么病?他怎么从没说过! 治好了没有,他是不是受了很多罪…… 许多问题奔涌而来,她咬着牙没问。 老唐没在意郁晚的神情,继续自说自话: “这个世界,复杂的多了去了。人在活,天在看。谁来这个世上还没尝过苦啊,生点病算什么,活下来就是本事。酸甜苦辣咸,要我说啊,少一样就不叫人生!” 郁晚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 老唐拍着他的肩,看着白纸鸢:“儿子,丫头。” “我高兴,我为有你们俩个学生感到高兴,来,我敬你们一杯!” 老唐端着酒一饮而尽,白纸鸢喝了口橙汁,等她放下杯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郁晚竟然喝的是酒,还是四五十度的白酒。 老唐根本没发现,他一口全干了。 “郁晚!”她着急的捏着他胳膊,他摇了摇头:“没事。” 他心情不好,白纸鸢看出来了。 明明下午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是因为老唐说他生过病?还是因为他父亲? 晚上回家,俩人在路上散步。 白纸鸢跟在郁晚后面像个缩着耳朵的小兔子,大气也不敢喘。 郁晚面色冷冰冰的,眉峰的凌厉让人不敢亲近。 下颚线崩的很紧,不发一言的往前走。 好久没见他这个样子了。 白纸鸢不敢惹。 她在家门口磨蹭,不想进去。 郁晚这个样子她不放心,还是想问。 郁晚靠着墙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烟夹在指头明灭,半遮他好看的侧颜。 若说陈起洁白如初似海棠,那么夜色里的郁晚就是罂粟。 “你生过病?” 她直接问了。 郁晚手一僵。 扔了烟,踩灭。 双手插兜。 “恩。” “什么病?”她问。 他勾起唇角,笑了。 “精神病。” “郁晚,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啊,他这么正常。 “我像在开玩笑?”他靠着墙,斜睨着白纸鸢。 她的心忽的就凉了。 “你认真的?” “恩。” “什么时候!?”她跑过去抓着他的衣服,几乎是靠着他的怀里站着。 “三年前。” 白纸鸢猛地想起以前在贴吧看到过的内容。 ——“郁晚是个疯子,神经病!打架的时候半米长的砍刀不用,他用一点点大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切开别人的皮肉,对方浑身被切的面目全非,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她的腿发软。 “所以,三年前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吗?” 他望着她:“所以呢?你也要站在道德至高点责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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