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道弥是,“小深哥那你记得明天还是要上课的,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但我吃挂面不调盐——有言(盐)在先,你明天不能拿这个做借口逃课。” 小深:“……” 这八哥好烦哦。 小深闷闷不乐地走进商积羽的房间,商积羽见他拖沓无力的步伐,整个好似打蔫的小白菜,颇能逗乐自己,但这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怎么脸色不好看,喝输了?” “当然是赢了。”小深立刻反驳。 他不高兴的才不是这件事呢,可他也不愿意说给商积羽听,自己被扣上了龟壳。 小深也坐在榻边,“你怎么还在哦。” 商积羽倏然翻身将他按倒在榻上,俯身时墨色的发丝散落在小深胸口,同时还顺手把用剑尖儿戳自己手臂的墨精弹飞了。 他沉沉道:“那酒还是我给你的……不许我同饮也罢了,今晚总可以盘盘我吧?” “你又弹它!”小深看了一眼,余意飞出去撞在桌子上,一只茶杯扣下来把它给罩住了,正在手忙脚乱的挣扎,“我才不盘你!” 商积羽扯了扯嘴角,眼神暗下来,似乎带着几分危险:“……那至少说一句话吧。” 又是这句话,小深回想起来,不是商积羽第一次这么要求了,他总算觉得奇怪,“你到底想听什么呀。” 商积羽本想让小深自己说出来,可显而易见,少年是没法自个儿明白了。 商积羽直勾勾看着他,“就像你对‘他’说的那句。” 哪句?小深几乎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商积羽站起来,倾身逼近,“无论余照,还是任何人,都只是像‘我’……” 这个我字,尤其咬重了。 小深对‘他’说的话,商积羽自然是知道的。他头一次对另一个自己产生了些淡淡的酸意,他们本是一体的,没有人会将他们区别对待,似乎没人觉得他们的凶残程度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他’变得不一样了。起初的分别对待,还只是让商积羽觉得略有新鲜感,甚至是好笑。可到现在,他却不满起来,为了一句可能只是小深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 那句话让‘他’特别起来,可小深只是说给‘他’听的,只是他也听到了,而且也记在了心里。他甚至也去为小深出了头,诱导小深对自己说。 即使自己索要来的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要。 小深的确是随心随意而说,谁知商积羽竟在惦记这个。 “这怎么说呀,你这么讨厌,羽陵宗的人再讨厌也是像你?那也不对啊!”明明都是像方寸一样讨厌,还轮不到你呢。 商积羽一眯眼,他本就是将小深按在榻上,此时愈发逼近了,威胁地道:“你再好好想想。” 小深以前觉得道弥的八哥眼弱智,现在倒羡慕起来了,恨不得和他一样,一个眼珠子向左上,一个眼珠子向右下,就不必和商积羽对视了。 商积羽这么盯着他,让他觉得自己要被咬了! 商积羽猛然一动! 小深吓得鳞片都要张起来了,幸好他想到自己是龙,商积羽就算要咬他,应该也咬不动。 但商积羽下一刻,竟是陷入了沉默。不管他原本打算做什么,好像都忽然放弃了。 神色变幻,也不知在想什么,手指也紧扣着小深的腰。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