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鼋现身羽陵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宗,当初因为误会小深是白鼋,整个羽陵宗,即使是原来不了解白鼋的人,也在那次之后,看了许多关于白鼋的记载,自然兴奋无比。 这个,可是真正学识渊博的了! 据说他穿着一件外衫,就是白鼋史册炼化的,上头都是龙族文字,甚至包括神文,就算不认得,看一眼也好,说不定能沾沾文气! 大家齐聚书林之外,小深哥在这儿,要蹲守白鼋,当然也在这儿比较好。 羽陵弟子翘首以盼,半日后,才看到白沧年精神恍惚地随着道弥一起来书林。 只见道弥嘴里还念叨个不停,两只眼珠子,一只盯着前头控制小舟,另一只转到侧面去看白先生,“您说,这是不是阎王奶奶大肚子——满怀鬼胎!” 白沧年:“…………” 众人露出同情的表情,道弥真是害人不浅啊!你害了小深殿下,还要害白鼋! 但总算见着白鼋本尊,还是叫人欢喜无限的,果然是逸韵风生,白沧年一袭墨字长衫,更显风流,长发眉睫雪白,白璧一般,让人见之惊叹。 羽陵弟子纷纷行礼,知其满腹诗书,仰慕地称之为白先生。 白沧年颔首回应,先前只遥遥看到书林,现在上了不动地,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书林前头还竖着一叶小舟,下置底座,像是特意摆放在这儿作展,不由多看了几眼。 专业引路多年的道弥立刻介绍道:“白先生,这个是小……小深殿下当初划过的小舟,上面还有他亲作亲刻的诗。” 据小深殿下指定,白沧年的职责,正是记录他的名言、诗文,白沧年的红眼睛一动,自然走上前去看,逐字念了出来:“羽陵一夜山绕水,我向波涛钓故人。” “??”白沧年的嘴巴微微张开,带着几分迷茫,目光更是不自觉再次打量那船,可能怀疑还有其他诗文,自己念错了。也可能是在思考这诗到底写的什么。 道弥早已被小深洗脑,正儿八经地介绍:“这个诗原来写出来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才晓得,小深殿下是说来日他有了陆上行宫,便创造新的礼节,在水上钓师叔祖。” 白沧年:“……” 道弥:“这是小深殿下的得意之作,您是不是拿笔记一下?” 白沧年:“…………” 大家只见白沧年身体狠狠晃动一下,更加虚弱了。 唏嘘,连他们都被云自然和小深的诗狠狠伤害过,何况世代大儒、秉承千万年文脉的白鼋。 “我去……拜见殿下。”白沧年坚强地道,“这诗,这诗句我已记下了。” 还真记下了。 而且看样子白先生可能也预感到,和他齐名的云自然是个什么水平了。 叫人犯起了嘀咕,白鼋会被逼疯么。 白沧年走进书林,见此处墨精蹦跳往来,随口对道弥道:“我先前见到一个墨精,十分奇特,与其他墨精都不同,背着一柄剑。” “哦,余意啊。”道弥说,“那是我们余照祖师的作品所化,余照祖师连诗文中也剑意峥嵘,所以它生来负剑。从前我们都只叫它负剑墨精,还是小深殿下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原来是余照的剑意么……难怪如此与众不同。”白沧年若有所思。 正说着余意,就见余意也出现了,它长身而立,手里捏着水墨剑,站在书架旁,黑漆漆的脸上,眼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