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昶你干嘛?!为什么避着我跑来找她!”秦执玉一扯元昶胳膊质问道。 “我找谁关你屁事!”元昶甩开秦执玉的手,脸上的不耐更浓,“别老跟着我!” “怎么不关我事?!皇后娘娘让你带着我玩儿的!”秦执玉恼道。 “我可没答应!”元昶也恼道。 “娘娘的话你敢不听?!”秦执玉提声道。 “我听不听关你屁事!”元昶很是暴躁。 “是不是因为她!?”秦执玉用手刷地一指燕七,“她到底什么人让你总这样上赶着贴过来?!你是不是喜——” 元昶倏地伸手死死捂住了秦执玉的嘴,带着几分羞恼地咬牙道:“我警告你秦执玉——别给我乱说话!否则你知道我的性子!”说罢一脸厌烦地放开了她。 秦执玉转着眼珠,在元昶脸上看了几眼,又在燕七脸上看了几眼,撇着嘴哼笑了一声,却和燕七道:“我看了你们同雅峰综武队的比赛,看样子你的箭法确实不错,过几轮便是锦绣对兰亭了,凑巧我也被选入了兰亭的终极队,你我总有对上的一天,与其等到那日,不如就在今天,让我领教领教你的箭上功夫,如何?” “我今天没有带箭。”燕七道。 “秦执玉你有完没完!?”元昶吼道。 秦执玉瞟着他:“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们男人少掺和。她既敢入综武队,就当有胆子接受旁人的挑战!否则你难道不怕我将这事说出去,令大家都瞧不起她?” “你一个习武的去挑战她一个不懂武的,这算什么堂堂正正?!”元昶怒道。 “我不用内力就是了!”秦执玉道,说着不再理会元昶,只管盯向燕七,“怎么样,到底敢不敢与我比?!” “燕小胖,别理她!”元昶喝道。 “你姓燕啊?”秦执玉上上下下打量燕七,“燕子恪是你什么人?” “我大伯。”燕七道。 “他当真有断袖之好吗?”秦执玉问。 “(-_-|||)……” “方才在船上我看见皇上赏了他一对金鱼儿,竟是朱顶紫罗袍,据闻此种鱼我朝统共只有四对,都养在皇上的金鱼池里,连闵贵妃想要皇上都没给呢。”秦执玉继续八卦道。 “那是他直接找我姐夫要的!”元昶哼道。 “真的吗?!他好大的胆子!”秦执玉惊讶不已。 “……因为我姐夫赌船输给他了。” 燕七:“……” “他连皇上都敢赢?!”秦执玉更惊讶了。 “那有什么,愿赌服输。”元昶很不把他姐夫丢面子当回事。 “所以你到底肯不肯与我比箭?!”秦执玉问向燕七。 熊孩子的思维就是这么跳脱。 “我今日不大想比。”燕七道。 “那你什么时候想比?”秦执玉皱眉追问。 “如果锦绣在与兰亭的综武赛上输了的话,我就同你比。”燕七道。 “好,一言为定!”秦执玉搞定了燕七,转头冲元昶道,“我看见皇上拨了条画舫给你,你带我去玩儿!” “我们舫上全是男人,不要女人!”元昶冷脸道。 “你骗谁!?我刚才听见你叫她上船了!”秦执玉恼得一指燕七。 “她跟男人一样!”元昶也恼道。 “……”喂喂。所以我一直以来其实是个男胖子吗。 燕七被这两个人吵得头疼,所幸燕家其他人所乘的船已经靠岸,男孩子们除了燕九少爷和燕十少爷,其他的人早就跑光了,小姐们都还老老实实地在,簇拥着老太太和二位太太陆续上车,打道回府。 燕七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车窗外的星如雨、花千树在耳边渐离渐远,一股巨大的黑暗与静寂的洪流向着周身席卷过来,冲走了所有的温度与声音。 这是上一世,她死时的感觉。 那真是,让人又冷又疼。 而又冷又疼的,是她那颗强大的心。 马车的车窗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黑与冷骤然退却,烟花流彩与满城欢动重新回到了世间。燕七睁开眼向外望,见元昶的脸贴在玻璃上,拉开窗扇,他便伸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