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在这个黑暗的国度。 挺好的。 只要她好好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愿意护着她,撑着她,纵着她,让谁都没有办法欺负到她的头上。、陆重渊突然笑了,他很少笑,平时顶多也只是讥嘲,可此时他垂着眸,无论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目,还是那种清贵摄人的面容上都挂着一抹笑,恍若天神降世,又像地狱里朝人伸出手的恶魔。 他就这样看着萧知,然后突然伸手覆在萧知的脸上,修长又清冷的指尖从她的眉眼一路往下。 最后停留在她微翘的唇角处,轻轻一抹,才收了回来。 *** 萧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睁开眼,木头窗棂外的天已经大亮,有些不舒服的又闭起了眼睛,然后她翻了个身打算再眯一会。可翻完身,她就愣住了陆重渊的贵妃榻虽然宽大,但也没有到可以翻身的地步,她以前每日起来都会觉得不舒服。 可今天,旁边竟然十分宽裕。 伸出手往身边探了探。 很宽敞。 睁开眼。 头顶是熟悉的青色帷帐,而身上盖着的是昨日刚换的被褥。 她怎么睡在床上? 她明明记得昨天等陆重渊等的太困,然后就睡着了,可那样的话,她也应该是躺在那张贵妃榻上才对啊。掀开被子坐起身,朝窗下的贵妃榻看了一眼,那里竟然也有被子难不成昨儿晚上陆重渊竟然是睡在那张榻上? 屋子里的动静有些大。 侯在外头的丫鬟听见了,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夫人,您醒了吗?” 萧知压下心头的几缕惊讶,然后收回视线,捋了捋头发冲着外头说道:“进来吧。” “是。” 没一会功夫。 两个丫鬟就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 萧知任由她们给她穿戴着,然后漱过口又净了一回面,拿着帕子擦拭手的时候才犹豫了下,问道:“你们刚才看到五爷了吗?” “他” 萧知抿了下唇,“是从房里出去的吗?” 两个丫鬟听到这话倒是一脸怔楞,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问题,诧异了一瞬,其中跟一个丫鬟才开口问道:“夫人,您不知道吗?”说完,看着萧知神色微顿,忙又低下头朝人说道:“五爷刚出去不久,他嘱咐我们伺候您洗漱,还让您记得喝药。” 那么她的确是没有猜错了。 陆重渊昨天晚上的确是留宿在了屋子,并且还睡在了贵妃榻上。 这人在想什么呀? 那张贵妃榻又硬又难受,她身材娇小睡得都不舒服,更遑论是陆重渊了。 心里的思绪有些复杂,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示,把帕子递给人的时候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让喜鹊过来一趟。” 她有话要问喜鹊。 两个丫鬟轻轻应了一声就退下了,没一会功夫,喜鹊就过来了,她眼红彤彤的,看到她就立刻落了泪,也顾不得规矩,小跑着过来,到她跟前的时候就掉着眼泪哭道:“主子,您没事吧?” 她边哭边说—— “昨儿个五爷不准我们来打扰您,奴在外面站了好久,还是被赵嬷嬷带走了。” “您还好吗?” “还有哪里觉得难受吗?” 喜鹊的关心是掩不住的,萧知心里一软,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我没事,烧已经退了,等回头再吃一贴药就好了。”等人止了眼泪,情绪也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