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通过大多数人公认的认识习惯和思维惯性形成的既定习俗,变更的难度远比让国王王冠换一个人戴来得困难。”萧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很淡定地继续对族人讲解,“其养成时间甚至不需要太久,几百年,就足以形成难以更改的社会顽疾。我们不理解为何人族的平民能甘心接受将生产所得五成以上供奉给领主,甘心接受自己的财产变成某位贵族老爷的私产、而不是如同我们部落那样的、所有人都可共同受益的共同财产,可这就是人类世界既定规则的一部分。如果我们帮忙平民去造贵族领主的反,或许还会有大量平民不解,没有贵族老爷,他们应该给谁干活呢?” 雪狼人和猫族听得似懂非懂,这个意识形态问题对他们来说无疑是超纲了。 普利莫脑门上汗都下来了……真的,他已经后悔坐下来了。 既定习俗、既定规则,或者换一个更常见的用词:传统风俗,养成时间不必太长,威力确实是极其巨大的,比如中国社会各种陋习,又比如脱离茹毛饮血还没几百年就搞出“白人至上”理论的白人世界。 草原社会才刚处于破壳期,不对,应该说才处于受精卵期,想要破壳还得走到大量吸收猫族形成具有规模的社会阶段这一步;萧云并不指望只靠自己用嘴讲就能让族人们了解一切落后习惯形成习俗后会对草原社会带来多大的危害、让族人自发地去避免这样的危害,但他至少要让族人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 “想要良性的移风易俗,需要壮士断腕的勇气,且必然会对社会本身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主事者必须担负起极大的风险,现在的圣布里奇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中国大地移风易俗是建立在丧权辱国的绝境危机上、建立在几千万英魂前赴后继的英勇牺牲上,不夸张地说,解放后中国人享受的所有社会福利、相对公平的社会待遇,都是前人的尸骨血肉垒就。 就这,还有无数人想开历史的倒车——到萧云穿越时的2018年,还有许许多多提分手提离婚的女人丧生于配偶伴侣之手……恶性的社会习俗扎根于文明社会的毒瘤性可见一番。 “在此前提下,卡莱尔对圣布里奇社会环境的改革只能停留于表面,在不伤筋动骨的前提下去削弱反对派的力量。而这次,德维特大公妃对大河下手并栽赃于希尔保特亲王的事件便是个绝好的机会。” 坦然直诉雪狼族被利用的原因,让族人们理解后,萧云继续道:“这四方势力中,希尔保特亲王自认无辜、试图借机打压政敌,所以他在没有看出卡莱尔的用意前并不在乎真相如何;德维特大公妃心中有鬼,更不愿意真相暴露,扯皮期间有这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把水搞混,真正‘无辜’的哈瑞斯和弗雷德就算有力气也没处使。” “而这,正是卡莱尔所需要的。”萧云微微一笑,“裁判并不是只能在最后下场,当处于裁决者立场的卡莱尔也有其目的时,他完全可以提前下场来获得他想要的结果……而后来的发展,大家也看见了,卡莱尔没有容许这四个大贵族无限扯皮,在亲王和大公妃将水搞混后,卡莱尔便宣布四家大贵族全部领走五十大板、尽数迁往边境御敌。” “为了确保这个命令能够落实,卡莱尔投入了他手中的两大武力,宫廷法师和王城城防队,不给这四家大贵族运作反应的时机,迫使他们连夜搬迁……现在,那四家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把这四个龙头老大赶出王城,接下来卡莱尔便只需慢慢运作,将依附四家的中小贵族逐步收拾便可……群龙无首,那些人无论如何也搞不出太大风浪。机智点儿的早点发现处境危机换方投靠还可保住荣华富贵,蠢点儿的,估计很快就会去边境跟四家大贵族作伴了。” “这就是这次事件的全貌。”停下来歇口气、喝口水,萧云笑眯眯看向大伙儿,“现在,大家可以自由发言,说说对这次的事儿有什么想法,或是还有什么疑问不解处,咱们一块儿来商讨。” 众人:“……” 草根族长费力地:“怎么我听来听去……好像不是别人有心害我们,而是阿云你帮助卡莱尔整别人呢?” 萧云哈哈一笑:“从结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