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姌谢过小圆,萧铎和她一起出了道观,扶她上马车。魏绪驾马,似乎生怕孟灵均反悔一样,一路狂奔出成都。成都的巍峨城楼之上,孟灵均迎风静静地站在那里,看那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去,渐渐地在天地尽头变成一个小点。他们这一生,也许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高士由轻声道:“皇上,把夫人放走,您不后悔吗?” 当然会后悔。曾经他的愿望便是与她偕老。但是比起自私地占有,他更愿意让她到那个能让她幸福的地方去。萧铎能为她来,他也就放心了。他和她之中,若注定只有一人能幸福,他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哪怕代价是后悔终生。 但愿萧铎不会食言。 马车上,萧铎换掉了道士袍,穿回自己的衣服,听到魏绪在外面说已经顺利离开成都,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弛下来,他们彻底安全了。他把韦姌抱到面前,轻抚着她的背,低头仔细地盯着她瞧,好像要在她脸上看出个洞来。近半年,他强行压下的担心,思念,总算在看到她的那刻,都有了归处。 这几日他的挣扎彷徨,也都从心中退去。她还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韦姌被他看得难受,红着脸别过头去,又被他捏住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过来。熟悉的气息灌入口鼻,她的舌头几乎要被他咬断,双手只能攀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捶了捶。萧铎失控的理智回来些,想着她还在孕中,收敛了力道,大掌却迫不及待地摸进她的衣服里,先是隔着抹胸,揉了揉那明显变大很多的白玉馒头,然后又往下,手掌紧贴着她隆起的肚皮,里头的小东西好像动了一下,他惊奇地张大眼睛,停止吻她,只呆呆地看着:“它,它在动!” “都六个月了,当然会动了。”韦姌平复了一下气息,拢好衣领,手覆上萧铎温暖的手背,低头柔声道,“小家伙,这是你爹。” 小东西似乎又动了下,萧铎觉得神奇,只是咧嘴笑,低头亲了下韦姌的肚皮,然后又将她抱进怀里,不断地亲吻她的鬓发,耳朵,脸颊:“夭夭,辛苦你了。我实在太高兴了,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可你怀着我的孩子,我却一点都不知情,还让你们母子颠簸流离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心中一定怪我吧?” 韦姌摇了摇头,手指抚着萧铎的领子:“我知道当时的情形,你若冒险来京城,必死无疑。你不怕死,你只是不能抛下身上的责任。这点我嫁给你的时候,就做好觉悟了。只不过你这次孤身入蜀,也同样凶险。你不该来的。” 萧铎摸着韦姌的嘴唇:“如果我不来,这小东西以后还肯认我?它差点就做了蜀国的皇子。夭夭,我以为你跟孟灵均……”萧铎看她一眼,没有说下去。他想问问这些天她过得如何,孟灵均待她怎样,可又觉得这样显得他很小心眼。 韦姌主动说道:“他对我很好,也没有为难。今日在慈云观,他故意牵我的手,又做那些亲密的举动,大概就是想让你看见吧?他平日也不那样的。但我们说过,只要他不逾矩,我就不会公然忤逆他的意思。他做到了,我自然也要做到。你知道他是刀俎,我是鱼肉,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的难处……”萧铎轻轻摸了摸韦姌的头,后面的话都收回去了。她一个弱女子,要与一国之君周旋,当然很不容易。但他还是不舒服,一想那人曾经碰触过她,心头就窝着团火。韦姌看萧铎的神色,故作生气道:“比起这些,夫君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说说那个玉鸾怎么回事?若不是她回来寻仇,我也许就不会到蜀国来了。她还怀过你的孩子。” “没有的事!”萧铎哪里想到她忽然提起玉鸾,紧张起来,忙按着她的肩膀解释,“我年少时,她是我的通房,伺候了我几次,但每回事毕,母亲都让嬷嬷端了药给她喝。所以她绝不可能怀我的孩子。夭夭,你肚子里这个,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发誓!” 韦姌扭过头:“谁知道你,一会儿玉鸾,一会儿周嘉敏,过几日还会不会冒出什么别的人来?你倒好,给我弄了这许多烂桃花要我应付不说,还在这吃孟灵均的醋。” 萧铎着急地抓着韦姌的手道:“夭夭,说实话,我从前的确未把男女之事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