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到萧玉枝这么说郭素宜,她们也觉得出气。 那张氏如此嚣张,上回能随便打萧玉枝,下回若是遇着他们,恐怕也不会有所顾忌。 郭素宜看到身边那些女孩儿瞧着她,对她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嘲笑,换做其他姑娘,怕是当场就落泪了。郭素宜倒是个倔强的性子,只咬了咬唇,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萧玉枝说道:“我说你几句,你就觉得委屈了,过分了是吧?你也不想想,上回你母亲是如何的欺负我的,要怪就怪你母亲欺负人,怨不得旁人,谁叫你是她女儿……反正我萧玉枝就是不讲道理的。” 郭素宜这才掩面跑了出去。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萧玉枝朝着外头看了一眼,敛起眉头轻哼了一声,道:“可怜样儿装给谁看呢。” …… 萧鱼收到父亲萧淮的捷报,西北那边,有父亲出马,一切都很顺利,而那霍霆将军与萧淮也是相见恨晚,极是投缘。萧鱼知父亲对新帝不服,眼下不过是缓兵之计,这这会儿手上虽有五万兵马,若要做事,却也远远不够的。 她还怕父亲冲动,可想想,她父亲比她深谋远虑多了,自是想得比她周到。 所以这回,父亲并不会有所动作。 元嬷嬷替她端了茶,小声的说:“娘娘,老奴听说,今儿皇上又出宫了。” 又出去了……往常薛战日理万机,虽日日留宿她的凤藻宫,却也大多是深夜才至的。这么一个政务繁忙之人,如今倒是有空日日出宫了。 一旁候着的春茗也说道:“奴婢也听说,说是……说是皇上在外面的别院养了女人,所以才……” “莫要胡说。”元嬷嬷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春茗这才将嘴捂住,不再胡说。 萧鱼面容淡淡,似是并未放在心上。看完父亲的信后,便去了御花园走走。 穿过延和门,行至御花园最高处御景亭。萧鱼看到有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便缓步下去。 正是何朝恩。 何朝恩乃是帝王近侍,这回他出宫,竟连他都没有带上。见他朝着自己行了礼,萧鱼才道:“何公公不必多礼。” 何朝恩身量高挑,因是宦臣的缘故,看着便比一般的男子白净斯文得多。萧鱼想起,那日她生辰,何朝恩也是赠与她一方端砚。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却也是投其所好的。 萧鱼对他的印象很好,便又与他说起蛮文之事。 年轻的皇后娇艳无双,玉骨之姿。何朝恩垂着眼,眼睫轻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皮肤白得像玉。他回道:“先前还未谢过娘娘所赠之书,小的看了之后,受益匪浅。” 毕竟年岁还小,总是希望听到一些顺着自己心意的话。她选得书他觉得很好,萧鱼听了心里自然舒坦,就展颜说道:“若是何公公喜欢,下回本宫再赠你一些便是了。”反正她也都读完了,记在脑子里了,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这何朝恩。 与何朝恩说了一会儿话,萧鱼忽的顿了顿,面露犹豫之色。何朝恩看着她的脸色,才微笑说道:“娘娘有话,但讲无妨。” 如此,萧鱼便不客气了。她缓缓的说:“这几日皇上频频出宫,本宫很是担心,便想替他分忧。何公公是皇上身畔之人,比本宫知晓的事情更多,便想问一句……皇上出宫所见之人,可是个女子?” 说完最后一个字,萧鱼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何朝恩。 见这位皇后言辞贤淑温婉,何朝恩却是心下了然,他清秀的眉目温温和和,许久,才说道:“的确是个女子。” …… 萧鱼虽然诧异,却也在意料之中。约莫是看多了他勤政的模样,觉得像他那样的人,应当不会为了美色荒废政务,况且新朝初立,还不到完全放松享受的时刻。只是她与这蛮汉的相处终究有限,尚不大了解他,如今看来,可不是个色`欲熏心之人嘛!从御花园回来,萧鱼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 既然他对宫外那人如此心心念念,且如今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便说明近期极有可能会将人接进来。 想来是刚与她成亲,而她父亲还在西北为他卖命,这个节骨眼儿上,不适合纳妃。所以才没有与她提。 可若是……她这个皇后亲口提议的呢? 总归是要入宫的,不如她开口提议,顺便卖他一个人情。 这日薛战晚归,见萧鱼并未如他所言上榻歇息,还坐在榻边等他。他一进来,便体贴的替他宽衣解带,很是体贴,以为她心里念着他。望着她娇美的脸颊,薛战敞开双臂,由着她贴身伺候,时不时低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