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夺回王位继承权,艾伯特独自返回白金汉宫,但景物依旧,人事已非。除了维多利亚女王的专属管家布朗,各方势力全部倒向了将女王囚禁并掌控了政权的男人:二王子约翰.维克多。 与之同时,察觉情况有异的萝乐娜躲进放置行李的马车厢,又在马厩里找到一套士兵服,换上后隻身潜入王宫,巧合地撞见安德烈与约翰密会。 萝乐娜紧张地沿着楼梯往上跑,她不清楚艾伯特、布朗管家和维多利亚女王在哪里,当务之急是躲过安德烈的视线,离他越远越好! 她没命地拔腿狂奔,即便不慎腿软跌倒,还是着急地匍匐着往上爬。她不想成为安德烈手中的棋子,更不想连累艾伯特,潜入这里,为的不是拖累他,而是助他一臂之力。 一口气衝上五楼,萝乐娜扶着一根圆柱,匆忙躲入柱子后方。一阵脚步声从阶梯下方传来,逼近心跳加速的她。压着胸口深呼吸几次,她冷静下来,悄悄地往旁边挪动。脚上过大的士兵靴让步伐有些难以控制,短短的距离也走得相当吃力,不平衡的身子撞上一扇双开门,砰一声跌进门后的房间。 危机感越发浓厚,萝乐娜知道自己得赶快躲进这房间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耳听外头的脚步声持续逼近,她选择了最醒目的衣橱,赌一把跟踪者会认为这种地方太过简单,不值得侦查。 跟在她身后的人果然也走进了这个房间,她屏住呼吸,深怕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没时间回头去看跟踪者是谁,但方才只有安德烈发现她的存在,来者肯定是他,不会有其他可能。 既然是他,那就更不能被发现。 萝乐娜摀住口鼻,屈膝瑟缩于衣柜角落,祈祷自己没有暴露出行踪。 脚步声在房内慢慢地走了一圈,停了一会儿,来到衣柜前。萝乐娜恐惧得不敢呼吸,糟糕!衣柜门马上就要被打开,她会被发现的! 「安德烈,你在做什么?」 隐约听见衣柜外的安德烈叹了口气,关上才开啟一条缝的衣柜门,回答道:「我在找一隻躲进了屋里的猫。」 「猫?那种总是自以为人类不会伤害牠们的骄傲宠物,真不知道是谁在宫里偷偷地餵食牠们。赶快解决,我们还有很多事得处理。」 安德烈没有回应,萝乐娜猜想,他应该是点了点头,最好能够随着那人一同离开。 室内变得安静,衣柜里的萝乐娜听得见外头鐘摆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充斥在气氛凝重的房内。她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想着:如果安德烈仍然停在原地,总该发出些许声音,现在如此的安静,房内大概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的几件长洋装,她把耳朵贴上柜门,想确定外头是不是真的没人。 驀地,衣柜门被打开。 安德烈背对着窗外的阳光,俯视措手不及的萝乐娜,瞬间,眼底似乎漫过了一股熟悉的暖流。然后,他抬手抚上她苍白的容颊,指尖慢慢地从颤抖的唇边滑过,「真是一隻不听话的宠物。」 他淡笑着从腰边抽出小刀,毫不留情地划下。萝乐娜赶紧往前扑倒,整个人摔出衣柜,滚倒在他脚边。惶恐地看着被削落的发丝散落地面,下一秒,全身的力量都回来了,连忙双手扶地,跳起身往前猛跑,手却被安德烈强硬地拉住,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她弹回他身边。 「放开我!安德烈,你……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就算你真的抱持某种目的,也请等我先把重要的事情完成,再来找我算帐,好吗?求求你,变回以前那……」 安德烈抬起她的脸,帮她把话说完,「变回以前那个总是对你温柔、保护你安全的安德烈警司?真奇怪,你不过认识我短短几个月,为何把我想得这么好?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现在不是,以前更不是!」 萝乐娜清楚地感受到,被安德烈触碰的地方是多么的冰冷。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否碰触过他,即使有,当时可能也没有多想。如今见到他冷血残酷的一面,同时也特别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肌肤的温度。这样的温度根本不像是人,他的表情也是同样的冰冷。 窗外,乌鸦聚集而来,啊啊地怪叫着,好像在嘲笑她的愚昧。此时的安德烈,就跟过去那些要胁她卖房子的黑衣男子,或者是企图置艾伯特于死地的冷血王子约翰一样心狠手辣,为何她还是执迷不悟,还想要找理由替他开脱?想着他也许是遭到坏人威逼利用,不得不对她武力相向。想着他手中的利刃之所以抵住她的脖颈,背后其实有诸多苦衷。倘若她的咽喉被利刃划开,喷出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