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先前的事……还请郡主恕罪,”燕国公夫人的笑脸很是僵硬,像是刻在版子上的人像一般,带着点虚浮,“是我糊涂了,一心想着船行得来不易,怕郡主不知道里面的诀窍,所以多嘴了,这些时日一直惦记着来给郡主赔个不是。” “还请郡主原谅这一次,这船行的事都由着郡主拿主意。”燕国公夫人不情愿也不能不说,“就是那得了的也由郡主拿主意怎么分,我们府里不敢有半点别的意思。” 青白釉的茶瓯在顾明珠手中转了转,她似笑非笑看着燕国公夫人:“夫人想明白了?” 燕国公夫人点头如捣蒜:“想明白了,是我糊涂,还求郡主莫怪我。” 她哪里敢不想明白,再闹腾下去,怕是连最后那点都要保不住了,燕国公更是明着跟她说了,若是她还敢再蠢钝地自作主张,就将她送去庄子上,府中中馈索性交给三夫人她们打理,也好过被她给全部败光了。 顾明珠放下了茶瓯:“夫人这倒是生分了,我也不是那种不容人的,何况还是亲家。” 她停了停,却让燕国公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她说出什么来,紧紧盯着她。 “先前说好了的不必变了,只是有一件事还请夫人应承我。”顾明珠道,“我四妹妹自幼养在府里,性子有些怕生,若有什么还请夫人多担待些才是。” 她心里叹了口气,是真的不想管顾明丽的事,只是她始终是顾家娘子,若真是过得不好少不得还是要娘家支撑,与其让她哭哭啼啼再回来拖累毛氏她们,倒不如盼着她过得好些。 燕国公夫人连忙答应着,满口应诺会好好照顾顾明丽,两个人也就算相谈甚欢地散了。 只是洛阳发生的事却不是那么简单了。 洛阳铺子上的管事让快马送回来的密报上说,洛阳崔氏的人前些时日不知缘故地与当地一户商户人家起了争执,还卷入了官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洛阳崔家的几位当家人却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不见踪影,一时间崔家乱了,不得不向博陵求助,崔临与崔奕才赶了过去。 而崔临与崔奕除了刚到洛阳那两日,后面竟然也不见踪迹,崔家人已经乱成无头苍蝇,四下使了人在找。 铺面上的管事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曾找到什么消息,只是听说素来有生意往来的商队说起,前几日有几队没有徽号的马车悄悄从建春门出去了,到了连平镇上便不见了。 顾明珠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若是崔临与崔奕真的出了什么事,说不得就是在那几辆马车上,看情形是被人制住了,不能给崔家报信,也不能脱身,只能听任人摆布。 只是崔临是何等样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被人制住,这里面实在是蹊跷。 不过顾明珠已经顾不得多想了,她担心的是那几队马车去了何处,崔临又是什么样的境况。 她皱着眉想了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