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吓,所以扛不过去。若当时就有药,立即用上,还能有救。如今……大抵就是明日的事了。” 朱翊钧踉跄地走向外殿,朝李建元挥挥手,“送……送、送李御医出宫吧。” 外头由近及远的哭声传来,不多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 “太子!汐儿!”朱轩媖跨过门槛的时候险些摔了,还好身边有徐光启扶着。她撕心裂肺地一路叫着朱常汐的名字,跌跌撞撞一路进来与朱翊钧擦身而过,都忘了行礼。 朱翊钧泪眼模糊地望着里头哭倒在朱常汐身上的皇后和大公主,立在那处,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的太子,他的嫡子,他内心给予了无数希望的儿子。 田义余光见陈矩要送李建元出宫,先一步走了出来。陈矩见状,退回原处。 “李御医,咱们走吧?” 李建元点点头,跟着田义出了宫门。 田义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李御医,其实这次不独太子中了毒,翊坤宫的二皇子也叫毒虫给咬了。您瞧着,要是妥当,可否去瞧瞧?”他没有回头去看李建元的表情。 “走吧。”李建元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应了。 田义走到禁闭的翊坤宫前,敲了敲门,“开门,咱家领着李御医过来了,给二殿下看病。” 宫门上的锁被打开,李建元随田义一起进去。 田义立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见唯一亮着的地方便是朱常洵的屋子,不由奇道:“旁的殿下都歇了?” 吴赞女走过来,向田义行礼道:“二皇子一直吵着要见四皇子,二皇女扶着他去了。现下四位殿下都在一个屋子里。”她又朝李建元福身,“奴婢这就领了御医过去。” 方才朱常溆出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吓人,吴赞女不敢出声,只紧绷着一直在朱常洵的门口立着,待里面一声叫唤便进去。可惜今日娘娘也去了慈庆宫,这处没个主事的人,二皇女也没提要叫太医。心里正担心呢,就盼来了李建元。 “殿下,李御医到了。”吴赞女敲了门,等了一会儿才听见朱轩姝让他们进去。 朱轩姝独个儿坐在外殿,强自镇定。“让李御医进去看看吧。”见田义和吴赞女也要跟进去,赶紧拦住,“溆儿他……现在不想见外人,就让李御医一个人进去便好。” 田义同吴赞女对视一眼,收起了眼中的狐疑,垂首立在朱轩姝的边上。吴赞女特地挑了个离里头近一些的地方,可惜有屏风挡着,看不见。 李建元绕过屏风,却见竟是有两个患者。他看看人事不知的朱常洵,再看看勉强自持的朱常溆,一时有些闹不明白。 田义不是说,叫毒虫咬了的是二皇子吗?怎得现下看来,却好似是四皇子? 朱常溆捏紧了自己备好放了银票的荷包,压低了声音,“还请李御医先给四皇弟先行诊治。”朱常治扶着他让开了位置,好叫李建元坐过去把脉。 一搭手,李建元就知道自己此次赴了鸿门宴。他心下捉摸不定,不知道田义清不清楚这四皇子同太子中的是同一种毒。 应当……是知道的吧?否则这般特地领着自己来又能是为了什么? 李建元不动声色地松了手,神情复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朱常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