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踩着小三轮穿行于巷道中,路面铺着凹凸不平的碎石板,骑车时颠得厉害,银粟的毛都抖落了几根。不过谢翡倒没觉得难受,他欣赏着沿路的繁花翠芸、粉墙碧瓦,迎着微风和阳光,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突然,谢翡一个猛刹,差点儿将身后的银粟甩飞。 视野前方,五六个混混堵住了巷口,领头的男人很眼熟,正是昨天来客栈逼迁,结果惨遭湘妃殴打又落荒而逃的光头。 和昨天日天日地的出场相比,今天的光头男憔悴了许多。他额上缠着一圈白纱布,脸上还贴了狗皮膏药,狞笑着走向谢翡:“巧哈?还以为你娃吓破了胆,结果电线杆上插鸡毛——胆子挺大嘛,敢来老子们的地盘晃!” “专门堵我啊?”谢翡随意搭着车把,漫不经心地问:“不怕我报警?” “报警?哈哈哈!”光头男并一干喽浮夸大笑:“在绍阳镇,老子们的事有条子敢管咩?” “大哥你也太嚣张了,倒是让我想到一个成语。”谢翡露齿一笑,笑容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张扬:“无、发、无、天。”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尧:我叫谢尧。 郁离:泻药? 谢翡:谢邀,我刚从飞机上下来…… 第5章 “会议纪要?” 客栈前院,郁离大致浏览过ipad上几页拼音加文字,还是很难相信:“他居然叫得动银粟?” 别看银粟在他面前一贯狗腿样,对着外人可是从来不屑一顾的。 “叫得动啊。”阿福懒洋洋拨弄着额前垂下的一缕紫色刘海,“银粟很积极,还主动求摸。” “……”郁离低声唾弃,“不争气的东西,色迷心窍的蠢货!” 忽然,郁离心有所感地抬头。 日光云海间,他口中的蠢货正疾飞而来,转眼就冲到近前。 银粟速度太快,来不及收势,一头扎进主人怀里。 郁离闷哼一声接住它,刚要开训,就听见了银粟尖锐的叫声。他神色瞬变,厉声质问:“在哪儿被堵的?” 在银粟指明方向后,郁离忙将它扔给阿福,一个闪身冲出了院子。 同一时间,绍阳镇。 逼仄的巷道内一片狼藉——小三轮翻倒在地,各家栽种的盆栽和堆放的杂物散得满地都是,几个混混鼻青脸肿、横七竖八地躺着,呻吟声此起彼伏。 而叫声最凄厉的,非光头男莫属。 “大哥,我的成语教学课程有趣吗?”谢翡蹲在光头男身边,手里握着根捡来的草茎,一下一下地戳着对方肿成猪头的脸。 光头男满眼惊惧,“嗬嗬”直喘。 “还敢堵我吗?” 光头男一脸绝望,以眼神求饶。 “想我放了你吗?” 光头男使劲点头。 “行吧。” 谢翡出人意料地好说话,他撑着膝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手下败将。逆光的暗影模糊了他的表情,也同时投映在光头男身上,成为后者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以光头男的视角,只能看清谢翡弧度优美的下颌线,以及轻轻开合的唇。 他心脏一缩,有种类似于失重的恐慌感,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听见来自邪神的诅咒。 但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