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再说。” 打好水,谢翡将木桶拎至后院一滩黄泥巴旁,脱掉拖鞋,挽起裤管,一脚踩到泥巴堆里。 这批泥巴是用水泡过三天的黏土,吸力很强,谢翡每走一步都很费力,感觉自己的腿就跟萝卜似的,一拔留一个坑。 他沿着长方形的泥滩认认真真绕圈走,没发现郁离什么时候过来了,后者拧着眉问:“你在干嘛?” “我上次说过要烧一批青瓦,”谢翡一边踩泥一边解释:“得先弄好坯泥,需要把黏土踩得和饺子面一样可以擀皮了才行。” 郁离盯着他白晃晃的小腿,莫名有些心浮气躁:“你好好说话,老绕来绕去干什么?” 谢翡深感无辜:“要踩得均匀啊。” 郁离强词夺理:“那你就不能走得端庄一点。” 谢翡不知道怎样的步伐才叫端庄,于是提议:“要不哥你来做个示范?” 郁离:“……” “来吧,其实也挺好玩的。”谢翡眼珠子一转,想拉郁离来做苦力,“凉凉软软的,很舒服。” “不来。”郁离满脸不屑:“只有光屁股的小孩儿才会玩泥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一刻钟后。 当银粟挂着手机飞来时,就见自家主人和客栈老板全身都糊满了泥,宛如两头野猪在泥地里打滚。 此刻,郁离正气势汹汹跪压在谢翡身上,一手摁住对方左腕,另一只手往谢翡脸上涂泥巴;而谢翡一边扭着脸挣扎,一边不停地笑,空出来的右手也在郁离身上乱涂乱抹。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银粟,完全沉浸在玩泥巴的乐趣中。 银粟虽然没有修出灵智,却极有灵性,居然在一瞬间体悟到了“没眼看”的含义。 它折着翅膀挡了会儿饼脸,终究没抵住好奇心,一步两步、悄咪咪踩进了黄泥巴里。 猝然响起的尖利鸣叫惊醒了谢翡和郁离,两人同时看向声音来处,就见银粟两只爪子都陷阱了泥里,正扑腾着翅膀疯狂挣扎。 谢翡轻推了把郁离,“哥,让我起来。” 郁离垂着眼看他,抬手抹掉了他脸上的泥渍,才慢吞吞让到一边。 随后,谢翡带着满身泥泞走向银粟,在对方惊恐求助的视线下递出一只手,笑嘻嘻地说:“宝贝爪给我,我拉你。” 银粟:“……” 院里回荡着谢翡肆无忌惮的笑声,最后还是郁离看不过眼,将银粟拔了出来,低声骂了句“蠢货”。 银粟委委屈屈地靠在主人胸口,又听对方问:“有事吗?” “咕咕。” 郁离在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把手,抓过银粟胸前的手机解锁,只一眼就沉下了脸。 谢翡好奇地凑过去,也跟着敛了笑意。 那是一条热搜tag,和谢尧相关,针对的却是谢翡,不,确切地说是原主。 点进#谢尧被打#的词条,页面充斥着各种关于谢翡的黑料,以及谢尧被谢翡打得右手骨裂的就诊记录。尽管没有明确证据指显示打人的就是谢翡,但职业水军们一张嘴,加上各种“亲友团”齐上阵为谢尧背书,节奏立刻被带得起飞。 另外,原主的亲生父母也借用润江集团的官博,发了一封“致网友信”。 信中他们一改之前坚称是谣言的态度,直接承认了谢尧是养子,但表示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由谢尧来承担医院的过失。当然,他们也提到了谢翡,并自责因为谢翡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在为人处世上有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