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拍腿:“真有!” 两人霎时如监狱里放风的劳犯般狂奔而出,就见客栈门口站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门边挂着一盏飘摇的纸灯笼,暖黄的光晕映得青年眉目如画,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只是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淋过一场大雨。 可雨,早就停了。 不过这时候两人都没空多想,谢翡紧张地问:“请问您是虞锦城先生吗?” 青年愣了愣,随即缓缓笑了,一双眼温柔而生动,声音也如春水般润泽:“您好,我是虞锦城。” “您可终于来了!”燕来激动得差点儿飙泪,他原本还担心和半生不熟的人交流起来会尴尬,可现在有了这一段插曲,再见到虞锦城时只觉得对方就像他的亲人:“我等您好久了!” 虞锦城面带歉意,“是燕先生吗?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有没有,您快里边儿请吧。”燕来奉献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热情与主动,仿佛取代谢翡化身为客栈老板,一路上嘘寒问暖:“您饿吗?身上怎么都湿了?” “不饿。”虞锦城忽然停下来,表情似乎有些苦恼,半晌后说:“路上出了车祸,很多辆车相撞,当时雨很大。” 果然是车祸! 还好人没事。 考虑到虞锦城刚刚受过惊吓,燕来不好意思细问:“那您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吧……欸,您行李呢?” “行李丢了。” 燕来不免更加同情对方,“我俩身高差不多,待会儿给您送套干净衣裳过来……”说完又想到自己无法提供换洗的内裤,于是求助性地看向谢翡。 谢翡秒懂,笑着说:“客栈里有一次性内裤,我给您送到房间去。” 虞锦城略有些不自在,“谢谢你,小弟弟。” “不客气。”谢翡很排斥对方的称呼,半笑着指正:“我是客栈的老板,我叫谢翡。” 一行人穿过庭院到了花园,一抹黑影忽然从矮树丛里钻了出来,甩着毛绒绒的尾巴跳到几人跟前。 “这是客栈里养的宠物?”虞锦城惊讶地盯着正冲几人作揖的一只松鼠。 “不是。”燕来代替谢翡解释:“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冷了,山上一些小动物总爱来客栈串门,找客人要点儿吃的。” “真好,它们都不怕人。”虞锦城浅浅一笑,弯下腰想摸摸松鼠的脑袋,孰料松鼠突然炸毛,凶悍地叫了声,又飞速蹿上了一棵树。 虞锦城怔在原地,燕来也有些尴尬:“可能没见过你,有点警惕。” 谢翡倒是很从容,他走到西面某间房前刷开门,将房卡递给虞锦城:“燕先生就住在隔壁,今晚您先休息,明天再做登记也行。” 虞锦城轻声道谢。 安顿好客人,谢翡便去杂物房找纸内裤,可房里堆积了太多东西,找半天也没找到。他转念一想,卧室里好像还有两盒没拆封的内裤,倒是可以先救急。 上楼时,谢翡经过郁离卧室,见房门开着,对方正穿着浴袍坐在床沿,头上还罩了条大浴巾,显然刚洗过澡。 估计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郁离侧过头来,忽地眉心一皱:“谁来了?” 谢翡索性停下来:“虞先生。” 郁离眉间的刻痕愈深,半晌,他扯掉浴巾,起身走到门边:“你晚上要给那只鸡庆生?” “对,得12点以后。”谢翡自动无视了郁离对燕来的称呼,“燕先生一般睡得很晚。” “我也去。” 谢翡讶然,郁离可不像愿意为燕来庆生的样子。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