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女儿之间来回巡视,整个人被恐惧支配着,早已失去了主意。 而被捆绑了三日的夏如雪,顾不得一直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在看到母亲真的依这些恶徒所言带回表姐两个孩子后,急得眼泪直流,生怕她下一刻就对两个孩子下毒手,恨不能用眸光杀了叶玉箐。 夏氏看着庄氏贴在夏如雪脖子间的匕首,忍不住对叶玉箐恳求道:“你先前说过的,只要我带回这两个孩子就放了如雪……如今孩子带来了,求你快放了如雪罢……” 叶玉箐回头凉凉的看着她勾唇笑了,“夏夫人着什么急,将孩子带来只是第一步,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可没这么容易放了你们。” 夏氏见她出尔反尔,气得浑身直哆嗦,忍不住骂道:“你个说话不算话的贱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玉箐缓缓道:“你或许不知道我心里的仇恨,可你的女儿自是清楚了解的——我自然是来向这孩子的父母亲讨债来的。” 闻言,夏氏不觉全身发寒,怔然道:“你……你们到底是谁?” 原来,大前日的晚上,宅子里的人都入睡了,苍梧带着庄氏突然闯进了夏如雪的房间里,将她劫持了,以此威胁夏氏将宅子里的下人们都赶走,让她们母女替他们办事。 不论是夏氏,还是夏如雪都没有见过苍梧与庄氏,自是不知道眼前这两个神情凶恶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朝廷通缉的钦犯,而女的却是害死她们的亲姐姐亲姨母、一直被传失踪不见的庄琇莹。 夏氏只以为他们是入室抢劫的强盗,却没想到他们竟让她辞退宅子里所有的下人,将宅子据为已有。 为了女儿的性命,夏氏不敢不从,于是天一亮就将宅子里的仆人都辞退了。所以淡月带人来送贺礼时,才会看到夏宅里空无一人。 但淡竹不知道的,当时庄琇莹与苍梧就在宅子上,他们拿夏如雪的性命威胁夏氏出来应门,并让夏氏赶紧将燕王府的人打发走。 女儿在他们手上,夏氏不敢违背,依言将淡竹等人推走,只求两人不要伤害如雪。 所幸两人却也没有伤害夏如雪,只是控制着她,一直不肯放过她。 夏氏摸不透他们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这两日的日子过得好似在油锅里煎着般,片刻不得安宁。 正在此时,宅子里又来了一个女人,一看就是三人的头领,竟开口让她去将长歌的两个孩子带来,说是这样就放过她们母女二人。 听到女人的要求,夏氏当场震住,直到此时,她才隐隐明白过来,这三人是冲着长歌来的。 夏如雪更是拼命朝她摇头,让她不要去伤害乐儿与彤儿。 可这几日来,夏氏看着女儿天天被人拿尖刀对着,拿绳索绑着,心急如焚,更是痛苦纠结到了极点。 她这一生,受尽苦难,一无所有,惟有这个女儿是她惟一的依靠与牵拌,是她全部的希望,所以她不能让女儿出一点的差错。 可长歌对她与女儿有再造之恩,她如今享受的这一切,全是长歌给她的,她又如何忍心背叛长歌陷害她的孩子。 而且乐儿与彤儿也是她的亲外甥,她同样心痛不舍,如何对两个孩子下得了手? 如此,她不由迟疑道:“我……我虽是她的姨母,可关系并不亲厚,平时更是从不踏足王府,所以要见她的孩子太难了……” 闻言,叶玉箐却嘲讽笑了,一字一句缓缓道:“若是不亲厚,她会给你置这么好的宅子养着你,会将你从流放之地捞出来?若是不亲厚,她会想尽办法的将你女儿从燕王府脱离出来,再给她搭线高嫁到沈家——夏氏,我劝你乖乖听话,若是不然……” 她话音一顿,将手轻轻一扬,那庄琇莹眸光一狠,却是手起刀落,将手中的匕首朝着叶玉箐手臂上狠狠划下,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夏如雪被堵住了嘴巴出不了声,却痛得全身发抖,冷汗从额头密集如雨般的落下,下一刻却是直接痛得晕厥了过去…… 夏氏见她们二话不说就对女儿下刀子,待见到女儿手臂鲜血直流,半个身子都被血染透了,吓得惊呼不出,眼泪唰得下来,尖声道:“你们……你们不要伤害我女儿啊……” 说罢,她忍不住要朝着庄琇莹扑过去,却被庄琇莹手里的匕首吓到,再也不敢前进半步。 因为,庄琇莹手中沾血的匕首又准了夏如雪的脖子,冷冷道:“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夏氏不认识庄琇莹,可庄琇莹却从她与夏采苓相似的面貌,还有与长歌的关系中认出她是夏采苓的妹妹,心里对夏采苓还是长歌的恨,一股脑子的都发泄在了夏氏母女身上,所以这一刀子下去,几乎用尽的她全身的力气,将夏如雪的手臂划得深可见骨。 她冷笑着睥着面白如纸、泪如雨下的夏氏,得意道:“若是你不按着我家娘娘所说的去做,那下一刀子,可就不是划在手臂上这么简单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