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忙活到九点,帮老师把活儿做完了老师才放他们几个回家。 出来时正好赶上晚修下课,江汐这时候才想起陆南渡。 但想着现在晚自习结束了,他应该自己回去了,便没再去管。 那时候学校晚修结束后会有晚间广播站,念学生投稿信件,点播学生投稿的歌,还兼职其他杂七杂八事务。 当时江汐和几个同学出来正好遇上广播站播歌。那几年自由创作盛世,许多自由创作型歌手横空出道,百花齐放。 耳边是那个时代耳熟能详的歌曲,身旁同学边聊天边跟着哼唱,聊着时下八卦和热点,还有电视台每天的22点档电视剧。 一行人聊着天走出校门,江汐在快出校门的时候广播忽然中止,歌曲中断。 身边一个同学:“怎么停了?停电了?” 下一秒广播室的麦克风被人拍了拍,紧接着一道男生声音传来。 “江汐同学听到这条广播到操场一趟,你掉东西了。” 这格外不标准的招领失物语句,和没有广播腔的男生声音。别人或许听不出是谁,但江汐一听便知道是陆南渡。 她愣了一下,身旁同学已经都看向她,同桌发出疑惑:“你今天去过操场吗?” 江汐没回答他们问题,转身往学校里走:“你们先走,我过去看看。” 操场灯光不甚明亮,不少人绕着操场跑步,江汐进去走了一圈没看到陆南渡。 她背对体育楼,站在跑道外拿出手机给陆南渡打电话。 身后有铃声响起。 江汐循着铃声回头,看到了坐在阶梯上的陆南渡。 他叼着根棒棒糖,单手撑着下巴看她。 江汐对上他视线,陆南渡任铃声响着不接,目不转睛盯着她。 江汐手机从耳边拿开,挂断了电话,朝他走了过去,最后站定在他面前。 陆南渡仰头看她:“你记起我了啊。” 江汐低头看着他,陆南渡就是小孩子脾性,在她面前情绪外露得明显。 她蹲下身子,微仰头看他,问:“生气了?” 陆南渡眼风扫向旁边:“没有。” 江汐啧了声:“还挺难哄。” 陆南渡目光转回来:“谁说的,我哪里难哄了,你根本没哄我。” 江汐笑了,朝他抬了抬下巴:“那你说说要怎么哄?” 陆南渡腮帮子被棒棒糖顶起一块,他看着她,忽然咧嘴一笑:“做我女朋友呗。” 江汐抬手推了一下他脑袋:“放屁呢,小屁孩。” 陆南渡:“我哪里小屁孩了?不就小了你三岁。” 江汐说:“三岁一代沟,听过没有?” 陆南渡睁眼说瞎话:“没有。” 江汐翻了他个白眼:“你三岁啊。” 陆南渡朝她凑近:“对啊,我就三岁,你赶紧哄哄我。” 江汐被他逗笑,没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两人离得近,陆南渡往前凑,想趁机偷亲。 江汐手心抵住他脸,稍往后退开身子,笑:“做什么呢。” 陆南渡一点也不遮掩:“亲你啊。” 江汐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三岁小孩你有点不纯洁啊。” 说完已经从地上站起来:“走了,你回不回家?”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人没跟上来,她回头,陆南渡还是坐在阶梯上没动。 他朝她伸手:“你的东西还没带走呢。” 路灯光从身后打过来,他笑得眼睛弯弯,顽皮又干净。 有那么一瞬间江汐心软得一塌糊涂。 夏风吹过,吹起男孩t恤一角,露出精瘦的腰。他耍赖不走,必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