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常年没人住,跟夏家一比显得格外冷清,没有一丝年味。 江汐懒得开灯,摸黑上楼。 窗户紧闭,寥寥几声鞭炮声和烟花声隐隐约约传来。 最近睡眠质量欠佳,今晚喝的酒格外助睡,江汐意外沾枕就睡。 但毕竟神经衰弱,外面动静大点还是会被吵醒。 外面烟花声,炮仗声此起彼伏,五色缤纷的烟花碎影落进窗户玻璃。 新的一年。 江汐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肤色白皙几乎一碰便碎。梓 窗外五光十色闪过,她半边眉目忽明忽暗。 江汐微睁眼看着窗外,似乎被隔离在整个世界外,外面的热闹与屋内的无声无息形成极大强烈对比。 她一时没有动作,盯着窗外看。 发呆直到窗外安静下来,窗外没再有烟花声。江汐翻身平躺,伸手捞过睡前随手扔旁边的手机。 她按亮屏幕,手机上几条别人群发的新年祝福短信,内容大同小异。 江汐往下翻了翻,没看到陆南渡电话,或者一条短信。 他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又像从来不曾在她生活里出现过,仿佛一切只纯粹一场梦。 江汐没再管,手机扔到一旁。她从床上起身,掀被下床,赤脚走到窗边。 下雪了。 雪不是很大,细细软软往下落,树梢稍点白。 道路空寂,仿佛之前那派热闹景象只是幻象,周围安静到落针可闻,路灯明亮。 江汐在窗边站了会儿,南方没暖气,瓷砖上凉意往脚底钻,她准备转身回床上。 就在转身那刻,江汐晃过的余光注意到一个身影。 她愣了下,目光重新转回,不远处樟树下一个一米八多的高个子。 他没注意到她,又或者说不知道她会站在窗前。 江汐隔着窗户看他,即使隔这么远,她依旧能发觉他头发似乎比之前长了点。 过了会儿后,她转身离开窗边,套了件羽绒服后下楼。 雪还没化,室外温度不至于严寒,但推门出去仍感觉一阵冷意,带着湿意的冷气丝丝缕缕往骨缝里爬。 江汐往院外走。 她停在了门边,树下的人背对着她,他微低头不知在看什么。 江汐没上前,静静看着。 她看见他犹豫过后还是将手机揣回了外衣兜里,准备离开。 他没回头看。 江汐开口:“陆南渡。” 前面的身影忽然一顿。 她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情绪没什么起伏。 几秒过去江汐也没等到前面的人回头,他没转身,却也没走。 短暂寂静过去,江汐抬脚走了过去,鞋底踩在薄雪上发出细响。 她停在了他身后一步之远。 “陆南渡。” 陆南渡似乎这时才确信是她声音,终于慢慢转过头。 他头发果然长了些,有点遮住眼睛。 他终于转过身看她,江汐视线和他对上,他眼里有一丝红。 她这才发现陆南渡似乎变白了,但气色不怎么好,透着不健康的苍白。 江汐:“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话落陆南渡有点无措。 不过才一个多月没见,他却像跟她陌生了几年。 没以前自信,似乎在害怕什么,又或者说格外意外江汐还会理他。 这种意外使得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江汐问他:“不想跟我联系?” 陆南渡一下急了,朝她靠近,小心翼翼去牵她手。 “不是,”他有点语无伦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