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踹死朱毅杨的心都有。 洪宝:“……” 看着庄凝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令人悚然的话,洪宝瞬间就默了。 郡主大人太剽悍,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庄凝瞥了一眼洪宝,见她坐在软榻上一脸震惊,不由嘴角一翘,连着眸底也点缀了浅淡笑意。 …… 傍晚的时候,洪筌从铺子里回来,才进家门便听孔管家说了白日里的事情,对于朱毅杨被踹下水一事只冷笑置之。 欺负他儿子,还想调戏他的儿媳妇,按照洪筌的意思办就该打得连他亲爹娘都认不出来。 孔管家却沉吟道:“此番和朱家交恶,只怕以后是抹不开脸了。” 洪家虽比朱家有财,可是权势方面追根究底是抵不过朱家的。 “老奴近日听说,朱家和炤亲王来往甚密,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呐。” 洪筌皱了皱眉,抖了抖烟斗里的灰,“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昨儿老奴的女婿出去采办东西,遇上了朱家的下人,两人是旧识,说话时没个遮拦就教他听出了苗头。”孔管家顿了顿,连忙补充道,“老奴已经叮嘱他不要乱说了。” 洪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怕是朱家有意竞选下一届的第一皇商了。” “那老爷……” 天下最大的人是住在禁宫里的那一位,炤亲王这些年的心思是路人皆知,朱家这时候攀上这位亲王,在洪筌看来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必管那朱家,炤亲王不是个好相与的,朱家这是与虎谋皮呢。” 洪筌说了这一句,摇摇头,起身打算去翠和苑寻江氏让她去好好安抚一下庄凝,可还没等他踏出书房,就看见蒹葭院的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孔管家见三六莽莽撞撞地冲进院子来,当即就沉了脸,走上前训斥道:“没头没脑的瞎闯什么?” 三六顾不上告罪,急道:“老爷,不好了,郡主少夫人她出事了!” “啪!” 洪筌手里的烟斗落了地,之前那一派镇定瞬间瓦解,声音里掩不住焦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六连忙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庄凝从花园回到蒹葭院和洪宝说了一会儿话以后突然就脸色苍白、浑身抽搐起来,紧接着就开始说起了胡话。 “请了大夫来,只说情况怕是不好了。” 听完三六的一番话,洪筌身子一晃,被孔管家扶住以后,他右手颤抖地指向院子外面,焦急地说:“快,领我去看看!” 纵使是有公媳的规矩摆在那儿,洪筌也顾不上了。 儿媳妇可是金尊玉贵的御封郡主,才嫁进洪家没多久,要是有个好歹,洪家脱不了干系,只怕这一大家子都要遭难。 洪筌脚下的步子乱了,急匆匆赶到蒹葭院的时候,那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一进屋,洪筌就看见了自己的妻子江氏,抬步走了过去,语气不掩焦急地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病了呢?” 江氏摇了摇头,“大夫还在诊治,宝儿在里面陪着呢。” 她心里本来就因为婚事对庄凝存着歉疚,如今见到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犯了癔症,她心里着急,也只能多念几句“阿弥陀佛”。 洪筌心里着急,可也只能在外间等着,听到江氏念经,他禁不住也跟着念了起来。 内室 洪宝看着躺在床榻上脸如金纸的庄凝,额头急得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心里满是担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