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唉,最近还不行,我要出行,来回又好几个月。”乔搂着他的肩膀,说,“等我回来。说好了!” 他眉间流露出几分邪里邪气,跟平时那个成熟稳重的商人颇有几分不同。 但田中被他搂在怀里,心猿意马,完全没有发现。 姜妙不记得跟严赫跳了到底几支舞了。 总之那炙热的手掌一直揽着她的背心,恰好她今晚穿的是件露背装,皮肤能直接感受他手心的温度。 又一支舞停下来,严赫又给她取来新的酒。 但姜妙没有喝,她警惕地望着他,说:“我不能再喝了,已经有点飘了。” “那不是正好的状态吗?”严赫却含笑。 姜妙越发的警惕,坚决不肯喝。但她也确实有些微醺了,头一晕,竟然抬出了上辈子的说辞。 “我妈说,”她说,“女孩子在外面不能随便喝醉酒。” 严赫挑眉:“你的抚养人吗?她可真严格。” 姜妙猛回神,怔了怔,忽然失落:“哦,她……” 微微恍惚着,严赫却忽然俯身堵住了她的唇。一口酒藉由他的唇舌度了过来。 姜妙“呜呜”两声,没办法,只好咽了下去。 他们是在一个角落里,可周围也是有人的。 姜妙身体被严赫挡住,也听见了周围人们发出的“嗤嗤”的笑,这些人还笑着走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别走!回来! 严赫放开了她的唇,又舔了两下,把她唇边的酒渍吮干。在她炸毛之前,先笑:“行了,最后一口。” “你酒量真的不行。以后在外面,尽量少喝,尤其是跟男人在一起,以免发生有违你意志的事情。”他认真叮嘱。 这时候看起来,又像个好人了。 哼。 酒宴散场的时候,姜妙想跟田中打个招呼,却发现田中喝醉了。 乔把他公主抱抱到了车上去。 啊,仿佛别人家男朋友! “看看人家!”姜妙抱怨。 严赫斜睨了她一眼。 严赫也喝了酒,回程便打开了自动驾驶。 “田中酒量也这么差?”他问。 “他还好,肯定是太高兴了,喝多了。”姜妙说。 她本想等项目落实了再说,这会想起来不免又高兴起来,便告诉了严赫:“我们拿到大项目了。” 喝得微醺,眼睛不像平时那么清明,却流动着别样的光彩。眼角那一份小小的得意,更是可爱。 她是个生机勃勃的人。 “对了严赫!”她忽然叫他。大约是因为微醺的缘故,音量格外的大。她像是喊着一样说:“我想过了,你以后不要亲我了!” “哦?”严赫问,“为什么?” “你应该去交女朋友!”姜妙说,“别跟我这儿浪费时间。我跟你说啊,育儿期你是根本别想。所以你啊,去交女朋友吧。你不是很风流很厉害吗?去吧去吧。” 严赫眯起眼睛,觉得姜妙是真的醉了。 有些酒有后劲,要过一阵子才会上头。 姜妙却没觉得自己醉了,虽然头的确是有点晕。 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突然提起这一茬的。今天在海伦娜的会客室,老将军说了那样的话,女将军和上校们都笑着附和。 他们都以为,姜妙和严赫肯定会“来一段”,并觉得跟姜妙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人交往,对轻度战争综合征的严赫来说,不失为一种极佳的疗养方式。 但姜妙没打算跟严赫在育儿期怎么着,被军部的人这样一说,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妥。 这些天严赫对她亲来吻去的,她沉迷在这种近似于恋爱的感觉中,其实也很享受。但,这真的不妥。 严赫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很开朗,甚至有点开朗过头了,但军医出具的医学证明白纸黑字不会骗人。他实际上是一个病人!这病还病在了心里,他需要真的纾解和放松。 光靠给她当私厨大概是不行的……姜妙就觉得,不能耽误严赫。 严赫就算是她孩子的爹,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严赫当然不知道姜妙这番心路历程,但他觉得有趣。 “吃醋了?”他撑着额角含笑。 “胡说!”姜妙炸毛。 “哦,不是吗?那为什么?”他问。 姜妙给他掰手指:“因为,一,你需要自己的生活。二,我是个只接受一对一关系人,包括暧昧。现在你和我都没有别人,我还ok,但是,你一旦有了别人,再这么跟我暧昧,是绝!对!不行的!我要打人的我跟你说!我当初怕打死陈伯伦特,我跑了,但我肯定打不死你,所以我不怕,我要放开了把你照死里打我跟你说!” 严赫今天明明喝了不少酒,但是他的眼睛却特别亮,完全不像喝过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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