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剪刀正一寸寸的向她靠近。 恐慌之中,言语的第一反应是快跑。看陆予骞这样子,不是梦游,就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被他伤害了,她不光白死而且还死的奇冤。 说行动便行动,她猛地一下将裹在身上的薄毯一掀,薄毯十分配合的盖住了陆予骞的脑袋及一半身子。她瞅准时机,脚下抹油撒腿就往外冲。 还没跑到帐门口,后衣领便被人从后面扯住了,紧接着就像提溜小鸡仔一样的被提溜了回去。 言语吓的三魂丢了两魂,就在她最后一缕魂也要离她而去时,就见陆予骞双肩猛烈颤抖,再也忍不住的欢快笑声,穿过她的耳膜,直击她的怒火神经。可是她的火气上来了,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爆发。因为这个赖皮鬼很是无辜的及时说道:“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逗你的,就是看你那迷糊样儿,忍不住想帮你提提神。” 言语大力挥手,打掉他还扯着自己衣领的臭手。冷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张笑成一朵玫瑰花的妖艳面孔,不冷不热一字一句地说:“王爷,我谢谢您了,您这种提神方式会把我吓成神经病的。再说,现在是该睡觉的时辰,不劳您帮我提神。” 他说的是真话,他来找她之前真没想逗她,只是看到她睡眼惺忪的迷糊样儿后,觉得特别可爱有趣,又不能无缘无故的上前捏她两把,他便灵机一动生出吓唬她的心思来了。看她这模样,十乘十的又生气了,幸好他了解她,先道歉她就没辙了,再适当的装乖,软软的哄哄她,她一准一点脾气都没了。 他自顾自的往地上一坐,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人家先认错,她不好发怒,但不代表她不生气,哪有这样开玩笑的,大晚上拿着剪刀吓唬人,好玩么! 她抗议,她不坐! 生气的人不坐,无心犯错的人,便又自觉乖巧的站了起来。他微弓着身子歪着脑袋觑她的脸,表情乖巧可爱,眼神无辜懵懂。长得好看的人装委屈卖萌什么的最讨厌,令人狠不下心来责备他。她调转脑袋不去看他的脸,他便跟着她的方向转,总之是要把他那蛊惑人心的脸戳她眼珠子里。 猛地一个念头闪过,言语觉得不对,非常的不对,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他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她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表情不太自然的挠挠头皮,故作神色如常地开口问:“王爷,您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予骞一看,她好像不怎么生气了,立马喜笑颜开。他握着剪刀的那只手慢慢的伸到了她面前,“你帮我剪剪指甲,我不方便。”话罢,生怕言语拒绝,适时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示他是真的不方便。 言语淡淡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拜托人家帮忙剪指甲之前先作弄人家一番,他也不怕被人借不小心为理由,趁机报复把他指头剪得血流如注。 像是能看穿她心思一般,陆予骞笑模笑样的提前敲打她,“我知道烛灯不够亮,你剪到我指头也没事,我不怪你,我都能主动替你挨两刀,还能在乎这小小的剪伤!” 言语就算生气,也不可能恶意把他指头剪伤。听到他的话,虽知道他是小人之心故意敲打她,她也倒不生气,不过既然他生出了这份戒备心,这个指甲是不能剪了。光线是真不行,万一真剪到,不是恶意报复也成恶意报复了。 言语为难地看着他,“王爷,我眼神不好,真怕看不清剪到您的指头,咱们明儿早再剪,成吗?” 他撇撇嘴,不大高兴似得。清澈的眼波带着几丝孩子气的倔强,直直的望着她,不言不语。 她拿他没办法,耐心的解释,“光线太暗,真不适合,明儿一早起来,咱们就剪,好不好?” 他说:“不好。指甲长,我睡不着觉。” 这个指甲是真不能剪,她不想无辜担罪名。她劝慰道:“您睡觉而已,指头指甲的又派不上用场。暂且忍耐一夜,总比剪的血流如注强,您说是不是?” 言语的前一句话本身没问题,但说完后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于是忍不住往岔道上想去了。 陆予骞没有过女人不假,但他不傻不呆,身体健康正常。言语这话一出口,他便控制不住想多了。恶趣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