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是徐姑娘吧?” 此话一出,李玉隐作为此间主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摇头道:“徐姑娘现在还晕着……咱们别在这里说三道四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徐姑娘拿了木棍谋害封兄的事情,大家在楼上都见着了。要不是咱们去得快——”说到这里,那人突然卡壳一下。 说起来,徐千意还真不像要害封恒,毕竟众人到场时,她也下水了。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和男人同时在水里—— 封恒突然觉得自己浸过水的面皮多了许多打量和恍然的目光,有人小小声道:“许就是看封兄长得俊——”想要霸王硬上弓呗。 刚才徐千意的神色众人都看得分明,见到他们过来时,一脸的惊讶不甘,一看就知道是算计不成,恼羞成怒的。 这些人里,尤数孙清文表情最难看,孙清文就是救了徐千意的人,他阴沉沉看着封恒和身旁的同窗,道:“肯定是你们冤枉徐姑娘,徐姑娘遭了那么大的罪还要被你们非议,你们良心何在?” 封恒没有回答他,却从身上拿出一对相似的荷包,对李玉隐道:“这两个荷包,一个是刚才传话的小丫鬟给我的,另一个是娘子的,颜色款式都十分类似。娘子说她今日的荷包一直好好地戴在身上,此事内情如何,还希望大表哥能细查。” 李玉隐点头:“这是当然的。”他刚才已经让人把他猜出来的真相去告诉他娘了,这件事关乎徐家姑娘的名声,要是不弄个清楚明白,自家这回跟徐家就结仇了。 又过了半刻钟,突然有人过来说,徐夫人和李太太请场上众人移步,有话相询。 徐府尹是琼州府的父母官,也是下个月乡试的监考官,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徐家,众人对视一眼,皆都不情不愿地过去了。 大夫来了又走,此时徐千意已经醒过来了,她呆呆地望着床帐,脑子里乱糟糟,觉得耳边什么都听不见。 徐夫人看着心急,道:“你倒是说话啊,究竟是谁算计你——是不是你嘴里的那个宋姐姐?” 从刚才起,徐夫人脑子里就闪过诸多内宅争斗的阴毒手段,想着徐千意最后离开时,说的是要去找宋师竹,她便把仇恨全都转移到宋师竹身上,刚才看着李舅母的目光都带刺。 可是闺女情况不好,她只得把秋后算账的事放一旁,先过来照顾徐千意。 徐千意听着母亲连声质问,许久后才哑声道:“咱们回家吧……”从那些书生围过来时,徐千意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用宋师竹的荷包把封恒骗出来,封恒也如她所愿到池塘边来了。 没想到后头池塘里就像下饺子一样,来了一群臭男人! 一想到刚才那个在水里猥亵她的书生,徐千意就一阵难受欲呕。 就算她愿意妥协,可是和亲旨意传来后,那个人也争取不了这桩婚事。 整个琼州府里除了前李太傅,谁能有这个底气抗朝廷的旨。 徐夫人见徐千意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在维护“宋姐姐”,干脆出去了。 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宴席办到一半,不得不中止。李舅母坐在屋里,听着里头徐家母女单方面的质问,心里虽然同情,也十分无语。 她觉得徐姑娘真不是利落人,要是有人算计了她,她就说出来,以徐家的权势,难道还不能帮她报仇吗? 要不是被算计的——此时儿子院里的嬷嬷突然悄声进来,附耳对她说了一番话。 李舅母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那姑娘脑壳实在有坑! 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做这种事。 此时徐夫人突然从屋里出来,对着她硬气道:“你们李家今日得给我个说法,我姑娘为什么会在你们家落水!” 已经从嬷嬷嘴里知道真相的李舅母委婉道:“徐夫人不如去问问徐姑娘——” “不用问了,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徐夫人顿了一下,“意姐儿离开我身边时,说是去找你们家的外甥女。你把你们家外甥女找过来,她肯定有问题,指不定就是她让人约意姐儿去池塘的。” 徐夫人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禁又道:“这件事要是没个真相,徐家跟你们李家不死不休——你最好别想着维护谁。” 徐夫人这番话里威胁之意十分明显,李舅母气也上来了,想着她不怕丢脸,她怕什么,便按着徐夫人的要求,把宋师竹找了过来,又提议把今日场上的学子都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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