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恩仇,也没有无中生有的陷阱。这些资料到他手里也有半个月,从前院到自家正房,封恒一直贴身带着,应当是不会在自家出事的。 他此时倒是觉得宋师竹错有错着——她嫌调教下人麻烦,一直没打算再买人。这段日子家里头一直都是从琼州府带来的几个人支应着,因着人少,连门房都没有设置。 漏洞应当不是不是出现在家中,那便是宋二郎的前院。 封恒心里转过了这些念头,打算明日再仔细瞧瞧究竟是哪个下人被人收买了。他知道妻子是担心自己误导了他,便把他的思路一五一十和宋师竹说了。 宋师竹这才松了口气,有理有据的怀疑,总比无的放矢的判断来得让人放心。 歇过一夜后,第二日封恒出门后,宋师竹就一直心心念念地等着他的观察结果。不过她自己也没有歇着,一整个早上一直盯着那份资料看,就希冀着能再看出别的名堂。 螺狮见此也不敢发出响动。她可是知道的,家里虽然只有三个备考学子,可她家少奶奶背地里也没少帮忙。 到了午间,封恒回来了一趟,身后跟着一个模样陌生的小厮。 当着小厮的面,他便对宋师竹道:“老师今日休沐,咱们今日一块过去,你也许久没去跟老太太请安了吧?” 宋师竹虽然奇怪封恒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告诉李先生,可夫妻间自有默契,她眨了眨眼,道:“那你等等,我换身衣裳。”顿了一下,还假模假样看了那个小厮一眼,好奇问道:“封印哪儿去了,他不是跟你一块去了前院吗?” 宋师竹这话一说完,就发现封恒身后的小厮咽了咽口水,瞧着有些紧张,没等封恒出声便道:“封印哥不小心摔了堂姑爷的砚台,被堂姑爷罚跪在外面,二少爷便把我拨到堂姑爷身边伺候。” 宋师竹点了点头,出院子时果然看到苦哈哈跪在地上的封印。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就只有他最为上进,争着抢着到他们面前表现,宋师竹受多了殷勤,心里也有些同情他,心里想着这件事过来要给他加一些月银,脚步却是毫无迟滞,便绕了过去。 做戏做全场,到了李家后,宋师竹和封恒兵分两路,她自个去见了李老太太,封恒却往李先生院里去。 李老太太见到宋师竹还是很高兴的。上回见面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宋师竹进京之后深居寡出,一直在家里照料备考的相公,李老太太此时见着她,未免多问了几句封恒考试之事。 宋师竹认真地回答了,只是心中有事,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李老太太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活到这把年纪,哪些事情该管哪些该装聋作哑,心里都是有底的。比如先前那对兄妹的事,李老太太一直有所耳闻,但宋师竹没有主动开口寻求帮忙,她便一直当着不知道。 反正太后那边,新任锦衣卫指挥使一直有消息传过去,李老太太也是放心的。太后总不能让那些不知廉耻的人占上风。 她想了想,贴心道:“是不是想要去前院看看封恒和你家先生?”儿子把宋师竹当成半个女弟子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此时便觉得宋师竹是不是有些功课想去请教她家儿子。 宋师竹囧了一下,也意会到李老太太的意思。帮自家相公看考试题目,是她一个居家贤妻该做的,可自投罗网做算学题,她就不愿意了。 不过这样等着结果也不是事,反正这件事李老太太待会应该也会知道的,宋师竹便压低声音跟她说了。她跟封恒昨夜便分析过了,他们初来京城,得罪的人屈指可数,这件事里头,李家才应该是那些人主要的打击对象。 李老太太听完后,面色倒是没有变化,而是道:“你们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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