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关系。 封恒显然也是十分激动,宋师竹正帮他脱着身上的大红状元袍,一抬头,唇就被覆住了。一吻过后,宋师竹舌尖发麻,嘴腔还满是酒味。 封恒本就生得俊美,酒后唇角带着一丝轻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宋师竹脸上发烫,咳了一声道:“先把礼袍脱了,这身衣裳可是以后要留给子孙看的。” 封恒的回应,却是伸出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梨涡,之后又不满地改摸为戳,似乎真的醉狠了。 宋师竹怀疑地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封恒酒量多少她是知道的,就身上这点味道,应该还不至于让他真的醉了。 封恒见她嗅他,仿佛觉得有趣,也把鼻子埋在她脖颈处,宋师竹被他的鼻息弄得痒痒,禁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似乎给了酒鬼什么信息,险些把她亲晕过去。 在最后一刻,宋师竹总算记得让他把状元袍小心放好。古代的衣裳不好洗,要是真的在礼袍上沾了些什么不可说的东西上去,她就无颜面对后代子孙了。 两人胡闹了一通后才去了隔壁二叔家。冯氏早早便打发人过来让他们过去吃饭,宋师竹刚才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想到这里,她便瞪了封恒一眼:“都怪你!” 封恒餍足之后,脾气极好:“都是我的错,今晚你想怎么出气,我都由你。” 他的语调十分温柔,让宋师竹有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她干脆转过身去,不过却没拒绝封恒握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宋师竹一路走来碰着家里下人,似乎都觉得这些人知道他们白日宣淫的事。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宋师竹还是坚强地迎着两家下人的道喜声到了冯氏正院。 屋里,两个新鲜出炉的进士都已经就位。宋二郎正在眉飞色舞地跟人说他被人用柚子砸中的事情,宋师竹一看到他,就想起林姑娘来了。刚才事发突然,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跟封恒说呢。 宋二郎犹自不觉,看见堂妹夫妻过来,越发兴致高昂,还开玩笑道:“状元公来了!” 冯氏笑:“你们大伯要是知道出了个状元女婿,肯定高兴。”她神色柔和,看着儿子的目光带着笑意,宋师竹见此,就知道二堂兄为什么这么兴奋了。 “我这也是侥幸。”封恒笑。 宋文朔摸了摸胡子,也觉得就他听到的消息而言,封恒这个状元得来确实不易。 听自家二叔一说,宋师竹才知道为什么游街前等了那么久。 宋文朔摇头道:“幸得皇上用话拿住了钱阁老,否则到下午金榜也未必能出来。”内阁几个阁老素来沆瀣一气,要不是有俩个不能上朝,封恒这个状元今日许就悬了。 宋师竹才尝着状元夫人的喜味,对一切想给他们家制造阻碍的人都没有好感,便接话道:“皇上也真不容易,点个状元还要看臣子的脸色。” 宋文朔虽然性子谨慎,可这回朝堂之争牵涉到自家人的荣誉身上,他对内阁也有一些意见,故而并没有矫正侄女的话。 而且他心里也有担忧,怕家里三人这回这么出息,会招了别人的眼,于是在吃完饭之后,便把一整屋的男子都到了书房讲解一些朝堂秘辛,就连宋三郎也没落下。家里男子都是要科举的,现在多知道一些,以后做文章也知道避讳。 转眼间,院里便由热闹喧嚣,变成了只有冯氏和宋师竹两个。 宋师竹记挂着隔壁林姑娘恋慕二堂兄的事情,悄声问冯氏道:“我今日听说好多人在说榜下捉婿的事,二堂兄生得好,这回考得也好,怎么都没被人捉了去?” 跨马游街结束后,进士队伍还要回到皇宫金榜前面集合。缺女婿的人家这时便会磨拳擦脚,让下人把看中的进士抢回家。这也是殿试后素来的传统。 宋师竹今日站在轩窗前已经听了好几个人在惋惜状元成亲的事,否则她也得让家里最壮实的封平去守着相公才行。 冯氏一听侄女说出这句话,便好笑道:“你堂兄怕得很呢。” 冯氏也没想到儿子居然这么不愿婚娶之事,她回家之后,才知道宋二郎跟家里的管事和家丁说好了让他们守在一边,只要有人上前抢他,便要上前帮忙把他拉走。 刚才她回来之后,还听说儿子给今日下了力气的下人都发了赏银,就连李玉隐也给下人发了一份,说是感谢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宋师竹有些无语,冯家继续摇头道:“我也问他了,你堂兄说了,长幼有序,他不着急。” 其实冯氏原本的想法,就是想等儿子考中进士后再给他们议亲。她素来便知道,儿子功名未成时,成亲一定没什么好人选,故此,冯氏其实这回也是有心想着借捉婿的东风,把儿子亲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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