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专注的。 千栀看了会儿,本来想开口询问自己睡哪儿,张了张嘴,还是噎了回去。 反正这边房间多,又是四季恒温,她随便栽哪间,应该都能栽出睡觉的温房吧。 宋祁深敛着眸看手机,余光瞥见一双不安分,在乱动着的小脚,便直接抬起了头来。 女孩穿了自己的小恐龙毛绒睡衣,黄黄绿绿的,看起来鼓鼓囊囊。 毛茸茸的,手感应该很不错。 过了会儿,宋祁深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放了回去。 千栀瞥见宋祁深这样的动作,呼吸莫名局促起来。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为何。 宋祁深看她如临大敌,纠结的小表情,无声观赏了近半分钟,才大发慈悲地开了口,“头发吹干了吗?” 千栀局促着局促着就镇定了下来,直接回了句,“嗯,吹干了。” 宋祁深听了她这番话以后,不知道从哪儿变来一杯温牛奶,“喝了这个再睡。” 千栀睡前是有这个小习惯,从小时候就有了。 她喜欢喝牛奶,也爱吃延伸开来的各种口味的奶制品。 但更爱的,其实是冲泡类型的奶粉。 不过这个虽然是新鲜牛奶,也算是被准确地捕猎到了口味,千栀只当他是提前调查得好。 她接了过来,乖乖地喝。 仰头以后,唇边浮了层奶泡儿,晕了一小圈,不明显,很快就消失殆尽。 宋祁深盯着眼前的小姑娘,但盯得久了,不免就迎上了她的视线。 杏眼盈着,亮晶晶的,好像是正在观察他神情的样子。 “你刚刚怕什么?”宋祁深凑近,近得几欲贴在了她耳畔,连带着鼻息都洒了过来。 “我没啊。”千栀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宋祁深没细问,但是稍抑的嗓音里貌似藏着点儿善解人意,“放心,领证前,哥哥不会碰你的。” · 千栀被安排在了主卧,宋祁深自己则去了次卧。 挨得很近。 这儿的以黑白灰调为主体的房间,在大红被褥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得有冷感了。 千栀经历刚刚那场在沙发上的小憩,现在了无睡意。 她先是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头,再然后是侧着埋在被褥里,最后是夹着被子—— 都是无用功。 此时此刻,她浑身流动的血液都在拼命给她带来刚刚的回忆。 就跟有回音一样,不绝于耳。 一个“碰”字,被宋祁深说得潇洒又坦然,没有半分不适。 这人真的太狗了。 真!的!! 脑海里大致过滤了一下接下来的事项安排,千栀好像终于能感受到那么点困意了。 她喟叹一声,任由心里的感觉被琐碎的事情代替。 只不过她心里是静了,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却是再也静不下来。 凛冽的寒风吹打着窗户,被风吹的枝桠剪影在窗前乱舞。 南苑本来就临山傍海的,这样的晚上还挺凄凄的。 千栀没忍住,望了一眼,而后迅速地阖上双眼。 但是虽然理智告诉她那并没有什么,好奇仍旧占据了上风。 她又快速地、悄眯眯地、看了窗外一眼。 黑影靠近又撇开,嚣张极了。 · 宋祁深最近忙碌得要命,抽时间跑回南苑一趟,又紧急处理了一些文案。 说实在的,他确实挺累的。 就好比现在,他还需要查阅点电子邮件,甚至只是半坐在床沿,就已经斜斜地倚靠在床头柜上,阖眼睡了过去。 过了会儿—— 门上“登登”了两声。 宋祁深悄无声息地睁开眼,“进来。” 下一秒。 千栀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