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何着宋祁深压根就没提前通知过他们领证的事儿,你就说气不气人。 证领了就领了,她总不能改变这既定的事实。 宋母揣着担忧,又担心又有点害怕,自顾自焦虑了会儿,她顾忌的方面也多。 大概也是看起来太顾虑重重了,就被宋父这样劝说—— “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不愿意还有人强迫他接受的样子?你儿子就是这么个性子,决定了就往前一步是一步,你也是钻牛角尖了,这有什么好焦虑的?” “要是怕千家那小姑娘怎样,那更不会了,小时候栀栀来我们家住,这两人不也相安无事,或许冥冥之中就有安排了。祁深虽然往常和我们相处性子淡,但他向来都有担当,婚姻的事儿,你就让他自己处理。” 宋母耳边被宋父叨叨这么两句,也就想开了。 是啊,自家儿子不让人操心,也很有主见,那就随他去。 只不过她之前还打算要和自己的小儿媳妇视频一下,但想到宋祁深那副死模样,她硬是挺住了,也忍住了,而后就真的没怎么联系这对年轻的小夫妻。 但在宋母这儿,她是故意给宋祁深冷脸的,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信息能不回就不回,即便回了,也只寥寥几个字儿,敷衍得很。 等到视角转换到了宋祁深那儿,却是半点涟漪和波动也没有。 宋祁深不吃宋母那一套。 换而言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等了很久的宋母到头来也没等到自家儿子的服软,连颗“糖枣”都没分给她。 都这样了,还得了? 那当然是要好好回来地教训他了:) 一不做二不休,宋母直接订了回来的机票。 “我藏什么了?”宋祁深地嗓音娓娓传来,将宋母从刚刚陷入的回忆里剥离开来。 能藏什么,藏娇啊。 但宋母毕竟一把年纪了,也知道得在晚辈面前有点儿长辈的样子,她也就没有直说。 “你管呢,藏什么你心里门儿清好吧。”宋母将问题又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继而说道,“不过儿子啊,这次我们回来,住哪儿呢?我看你新装修好的那个南.........” “宋宅。”宋祁深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你们可以住在老宅那边,周嫂一直在。” 这一回,被噎的,换成了宋母。 她刚想说的,是去宋祁深刚刚装修好的南苑。 那么大的地方,就不能有个多余的房间? 但良好素养的促使,让宋母忍着没有闹小脾性,于是她也没立即答应,“再说吧。” “咱们先聊重点,这次我和你爸回来啊,就准备一直待到年后了,等到我的小儿媳妇儿寒假放假了,我们就和你们俩一起去挪威看爷爷。” 宋母说着,越扯越远,也越来越具体,“你们俩到时候在挪威的那场婚礼,得由我来操办吧?还有亲家母,我们可以一起设计。” 宋祁深不明白今天的宋母为何有这么多话需要讲,跟个话痨一般,按照往常来看,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在国外玩她的,他在国内工作他的。 也不怎么联系,母子关系“如屡薄冰”。 “妈,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议。”宋祁深尽心尽力地听完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M.BjzJnF.CoM